没有想过安平王会帮着他们这边,所以苏倾离再次看他的时候,心里泛起别样的情绪。
以前认识的安平王,有点游手好闲,又有点捉摸不透,神秘莫测之总带着那么一抹算计的意味。
皇帝审视战棠许久,良久,缓缓开口,“为何?”
“这还不简单吗?”战棠洒脱一笑,似乎是完全信任的一手拍在战允的肩膀上,“若是允儿真的有这个想法,父皇,咱们谁也不能安安全全的坐在这啊,况且,允儿的孝心乃是日月可鉴,对皇后娘娘,更是连心一般的情意。”
这一点,的确如此,只要皇后娘娘一日在宫里,战允的心就一直被羁绊在深宫。
“是啊,湛王爷的孝心,倒是肉眼可见。”齐衡沫虽然和他们不熟,但是喜欢说实话。
苏倾离不由得觉得暖心,看来,这家伙还是有不少外人都认可的优点。
皇帝听着他们左一句右一句,面色如常,犹豫了半天,才隐隐约约哼了一声,“……嗯,尚且如此。”
突然,那容贵妃又坐不住了,她可不喜欢看着他们一直往战允那边靠拢。
“可是臣妾听说呢,一直给皇后娘娘治病送药的,都是苏小姐,这和湛王爷有什么关系呢?”
她说的理所当然,叫大家一时语塞住了。
战允的眼神,阴恻恻的凝视着她,就好像想用视线,把一个人看穿一样。
“这件事情,便是湛王爷请求我帮忙的。”苏倾离冷漠的回答道。
“是吗?”容贵妃冷冷一笑,满脸不屑,“难道,送碗药,都要苏小姐亲自去吗?这一点,作为儿子,作为大家眼中的孝子,难道都做不到吗?”
她这么说,叫苏倾离不知道如何回答。
药是苏倾离自己熬的,也是她自己端过去的,目的就是怕被人参了不该参的东西,而当时的战允,一心着手于敌国奸细的事情,没能顾及,可是他是日日都派人去问皇后娘娘是否把药全部喝完的。
“怎么不说话了?”容贵妃就像赢了一样,坐姿都舒畅散漫了许多。
“话都被你一个人说了,别人能说什么?”齐衡沫不耐烦的白了她一眼。
与此同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开口了。
“侍中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哪?”
那是湘妃的声音,因为只有她的声音,才是如此独特,平缓柔和,叫人觉得不管什么时候,她也许都不会生气。
战棠和战允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皇帝也寻声望去。
“嗯……这才是正事。”
齐衡沫粗枝大叶,不拘小节,一扭头就忘记了刚刚还在和容贵妃互怼。
“这一点,朕派去的人查到了。”皇帝声音沉重。
“在哪?”
湘妃面无表情,眼里没有一丝感情的凝视着皇帝。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苏倾离居然觉得湘妃……恨皇帝。
“他们都说,是在侍中自己的府上消失的。”皇帝把玩着一串佛珠。
“自己的府邸消失,还真是荒谬。”沐湘轻声道。
沐湘明明声音不大,却叫人不明觉厉,这就是这个温柔似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