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离打断了皇帝的沉思,她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了雕花檀木椅上。
“陛下,您不妨想一想,是谁,发现了尚书大人有异心,又是谁……在沽州发现了林前不可理喻的为非作歹,更是谁,一直在守护您的,凌,月,国。”
她的言语就像带着刀刺一样,毫不留情的刺在皇帝的心里防线上,一直逼着皇帝直面这些问题,也在无时无刻的警醒着皇帝身边的女人。
这话,叫战允忍不住看向她,也叫战棠突然明白了什么。
“苏小姐,你这是何意?”
容贵妃精致漂亮的眸子只需要轻轻挪一挪瞳孔,便是骤然冷下的气场。
苏倾离坦然一笑,打量着容贵妃,“贵妃娘娘,刚刚我的确言语冒犯,对您不敬,但是,一码归一码,我们就事论事,我刚刚说的话,想必在座的各位应该都明白,而且心里都清楚,湛王爷,压根不可能是掳走侍中的人!”
“不可能归不可能。”容贵妃反驳道,“但是往往越发不可能的事情,反倒是事实的真相……”
这女人这么说,叫对面的苏倾离有一种想打她的冲动,可她的身份又不好直接回击,刚刚的冲动若是再有第二次,难免皇帝不会发落降罪。
这时,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齐衡沫又不安分了,她语气诡异的问道,“呵,那容贵妃这话,有什么依据吗?”
“依据?”
容贵妃笑了笑,那笑容,带着一股子浑然天成的讥讽与嘲弄。
“其实也不是本宫刻意针对湛王爷,只是眼下放眼望去,唯独湛王爷权势滔天,可以一手遮天,在宫殿里,湛王爷倒也是……无视皇权?呵呵,当然,本宫也不是说湛王爷不懂事,不过就是觉得,如此大的权利,屈居在王爵的位置上……恐怕自己也不太满意吧?”
“仅此而已?”齐衡沫好像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那双深邃的眼睛睨向她。
容贵妃不言不语,樱桃似的唇瓣弯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这叫苏倾离看了,真是无语至极,可是身边的战允非但不怎么反驳,还兴致浓厚,眼神戏谑的看着对面诽谤他的那个女人。
“你不说两句?”她小声问道。
“嗯?……哦。”
战允意外的轻哼了一声,随即做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但是依旧没有说话,一笑而过,笑容阴鸷。
这叫大家有点没能理解,皇帝便真的以为允儿有私心,和容贵妃说的一模一样了。
“允儿,你……可有此心?”
沉重的质问十分压抑。
可是战允却悠闲自得的把玩着自己宛若艺术品的双手,低着头,没有理睬皇帝。
苏倾离急忙用胳膊肘戳了戳他,“诶,别沉默啊,有什么事情我都帮着你。”
话虽如此,但若是真有事,她倒是完全帮不上忙。
一旁的战棠见战允一直沉默,只好抢夺话语权,堵住皇帝即将来临的震怒。
“父皇,儿臣完全不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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