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湘明明声音不大,却叫人不明觉厉,这就是这个温柔似水的女人。
“荒谬?哪里荒谬了?”齐衡沫一边咀嚼着糕点,一边扭头看向沐湘。
“侍中贺滨淮的府中,乃是重兵把守,为的就是保护贺滨淮的安全,饶是湛王爷再权势滔天,也不至于直接入了贺府把贺滨淮给掳走了……荒谬。”沐湘言辞凿凿,全程都是低垂着眼眸。
容贵妃漫不经心的反驳了一句,“难保啊,毕竟湛王爷身手了得,就算不是自己亲力亲为,他手下多的是武艺高强,轻功了得的人。”
皇帝陷入了沉思,这贺府的兵马,是朕的部下,不应该会倾向允儿,替他隐瞒……
苏倾离一眼就发现皇帝自我怀疑的小表情,于是借机站了起来,放大自己的存在感。
“陛下,臣女有一事,实在疑惑。”
皇帝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点头示意她开口。
得到了机会,苏倾离就不再藏着掖着了。
“这刺客,是李华南,啊不对,是起居舍人一人得见,昨晚羽林军在霜谂阁附近寻了许久,都不曾找到刺客,说明此人的轻功和武力,起码和湛王爷是不分伯仲的,在这样的前提下,有谁可以胜任呢?”
皇帝陷入沉默,放眼望去,整个朝中,自己武力最出众的儿子只有两个,战允和战降灾。
可是那人一定不可能是降灾,降灾人在边境呢。
看见大家伙沉默,容贵妃心里微微忐忑,手心里捏了一把虚汗。
苏倾离笑了笑,对容贵妃的小表情恍若不见,随即继续缓缓道来。
“贺滨淮的府里,重兵把守,能够掳走贺滨淮的人,一定也是这样功力的人,否则,必定暴露马脚。”
容贵妃抬眼瞪过去,“那若是此人用办法把看守的士兵迷晕了呢?然后再潜伏进去。”
这话让齐衡沫不乐意了,她面色不悦,“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哪有这么蠢的士兵!”
“小人之心,难以防范。”容贵妃冷声道,不想和这个直言直语的女人对话。
苏倾离拍了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小人之心,确实难以防范,瞧,咱们湛王爷不也被小人陷害了吗?”
战允眼神含笑的看向这神气十足的女人,这女人阴阳怪气起来,还真是不留余地。
被骂了的容贵妃既不能发脾气,还要听着,气的脸色煞白也没有办法反驳。
皇帝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小细节,目光落在苏倾离的身上,“所以……你觉得允儿被人陷害了。”
对方点了点头,理所应当的说道,“若不是陷害,每一个切入口都说不过去,绑侍中做什么?难道湛王爷不能大大方方的知道陛下您的行程吗?难道湛王爷不能随时随地靠近陛下您吗?”
战棠也附和了一声,“是啊,父皇,这对我们这些儿臣来说,并不是困难的事。”
皇帝没有回答,而是异样又复杂的看向战允,而战允的眼神里,却是寒意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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