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登州距京城百里之遥,靠山王为了不耽误婚期决定在十月六日就让杨宁嫣等人启程,这日一大早,靠山王府就被老百姓给围了,府中人拿出提早准备的铜钱一阵挥洒,围观之人纷纷低头去捡,量很足,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得了几个,众人也纷纷送上自已的祝福。
眼看时辰已到,在一阵鞭炮齐鸣之后靠山王府众人将杨宁嫣送上花轿,然后浩浩荡荡的往长安抬去。
十月十日,宜嫁娶,很多人家都在这一日娶妻嫁女,杨宁嫣与宇文成都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行完大礼,正式成为夫妻。待喧哗过后,宇文成都来到新房掀开盖头,看着眼前的精致容颜,没有一丝欣喜,思绪万千,终于开口“我心有所属,这辈子能给你的只有正妻的名分,”说完也不待她回应,转身欲走“等等”杨宁嫣仿佛觉得般若穿越时空来为她掀开红盖头正心下高兴却见人转身又要离去脱口而出,只见那人眉头紧锁,记脸的不耐烦,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已的便宜夫君,出口解释难道“当日将军为保心上人亲口答应这场婚事,如今新婚之夜就将我扔在一边弃之不理,可曾想过我以后在这府中如何生存?”
他沉默了,为了保护玉儿,他违心娶了她,可他一颗心早已装的都是玉儿,实在接受不了别人了。此时又听她道“我也不想为难将军,只求将军能怜惜我一二,在这屋中暂住一段时间,也免得小女遭受流言之苦”“你……”他想说你这女子好不知羞,竟这般不知廉耻地留一个陌生男子在你房内与你共宿,却见她早打开柜子拿出被褥铺在地上“委屈将军了”就自去洗漱,上床睡觉去了,宇文成都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他本以为杨宁嫣会哭闹不休,却没想到她如此冷静自持。他看着地上铺好的被褥,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按照她的意思留下来。他在地上躺下,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想起了玉儿,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而被她思念的玉儿此刻正参加瓦岗的庆功宴,原来自瓦岗击退杨林已逐渐兵强马壮,今日又取了金堤。潼关等地,已自成为一方势力,混世魔王程咬金高兴,摆了一桌摆宴庆功,众人尽兴之际,杨玉儿突感恶心,众人向她看去,这才得知原来她已有两月身孕,此时程咬金已经有些喝多了,听到消息立刻高兴端起酒杯说什么也要敬她一碗,却被他老娘打断“你这阿丑,喝傻了吧,怎么还能让你玉嫂子喝酒”“对,对,秦二哥我们喝一碗,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四弟恭喜你了。”“谢大德天子”“嘿嘿不谢不谢,众兄弟看到了吗,秦元帅已经给我们让出了榜样,你们也要加把劲阿”说完,没听其他人说什么,直接醉在椅子上睡着了,“你看看我这儿子,”程母有些哭笑不得,忙命人将程咬金抬到后殿。
第二日,宇文成都带着杨宁嫣给父亲敬茶,宇文化及接过笑眯眯的道“靠山王真是好手段,老夫我这次认栽了。”杨宁嫣早知宇文化及是个老狐狸,若是不讨好他,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道“爹爹说笑了,今后还要仰仗爹爹多多照拂。”宇文化及大笑几声,便让宇文成都带着杨宁嫣下去了。
宇文成都二人离开后,宇文化及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心想:哼,杨林匹夫,你那宝贝女儿玉郡主我都不稀罕,没想到还塞给我一个不知来历的乡野丫头,这口气我要不出我就不是宇文化及。
接着去给老太君敬茶,秋容嬷嬷来迎“大公子,大少奶奶来了,真是不巧,老太太昨高兴,睡得晚,现下还在休息,要不你二位等等?”杨宁嫣微笑着点点头,“那就等等吧。”她反正初来驾到,对哪也不熟悉,在哪也是一样。
宇文成都则一脸阴沉,他本就不喜这门亲事,现在又要让他等着,心情更加烦躁。
“夫君,我们先坐一会儿吧。”杨宁嫣轻轻拉了一下宇文成都的袖子。
宇文成都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找了个座位坐下。杨宁嫣无奈,也只好跟着坐下。两人面面相对,却无人开口,正尴尬之时,出来的是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宇文成都立刻提醒杨宁嫣站起来行礼“孙媳杨宁嫣给祖母敬茶,祝祖母身L安康,福寿绵长”老太君笑呵呵的答应“好,好,是个好孩子。”接着褪下手上的白玉镯道“这是祖母送你的新婚礼物,带上吧,望你二人以后好好的过日子。”杨宁嫣闻言,看向宇文成都,见他通意,犹豫了一下,伸出了手。她接过镯子,低头道谢:“多谢祖母。”心中却想着,等会儿一定要还给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看着杨宁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听话,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他再费口舌。
老太君笑着拍了拍杨宁嫣的手,说道:“好啦,你们也累了,先回去歇息吧。”宇文成都和杨宁嫣齐声应是,然后一起离开了老太君的房间。
回到自已的院子,杨宁嫣立刻把手镯取下来,递给宇文成都:“这个还给你。”宇文成都皱眉:“这是祖母给你的,你为何不要?”
杨宁嫣淡淡地说:“我不需要。而且,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我不想欠你太多。”宇文成都心中一动,看着杨宁嫣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
待给府中二位长辈见过礼后,又不得闲,直接回房换礼服,进宫谢恩。
杨宁嫣跟着宇文成都一起行了礼,杨广看着桌前的两柄宝剑左看右看,看的入神,半响才让起来,二人齐声谢恩,然后站了起来。皇帝看着他们,说道:“朕今日得了两柄宝剑,,一模一样,实在分不出哪把最好,天宝将军最懂兵器,不如来给朕看看。”宇文成都走上前去,分辨半天也没有分辨出,原来这两柄宝剑是杨广特意为试探玉郡主之用打造的两柄完全一样的宝剑,如今她用不上正为试探杨宁嫣用“将军夫人呢,”“回皇上民女不懂兵器,但民女想说,一柄宝剑的好坏不在于剑本身,而在于拥有它的人,若它的主人用来保家卫国,它即使只是一把平凡之剑,也是好的,若他的主人用来作恶,再好的宝剑也只是助纣为掠的凶器”杨广高深莫测的问道“那将军夫人想当一把什么样的宝剑?”“民女夫君为大隋将军,自然嫁夫随夫是想当一把护卫大隋的宝剑”“好,既然你有此心,朕把这两柄宝剑送给你二人,望你二人通心协力为朕守护着大隋河山,”二人跪下谢恩,接过宝剑。
出宫后,宇文成都将杨宁嫣送回府中。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杨宁嫣看着掌心的玉簪心想,这场闹剧般的婚礼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她从一无所有的孤家女变成了腰缠万贯的白富美了,一时间挤出一个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表情。
,杨宁嫣疲惫地走进房间。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就听外面哭哭啼啼的,心烦意乱把门打开“发生什么事了”彩月道“回小姐,是将军的侍妾馨洁非要来给小姐你敬茶,奴婢们告诉她你正在休息,让她先回去。可她不肯,奴婢们正要请她出去。”馨洁见她出来挣脱三两个婆子的桎梏,抓住她的衣服,非要她喝下这杯妾侍茶,杨宁嫣抚额,无语至极,这都什么事,先是拿她顶包替嫁,现在,又被人逼着喝妾侍茶,不想再多生事,不就是一杯茶吗,她喝了就是,欲请人进屋,乌姑姑伸手阻止,道“小姐不可,她虽是将军的侍妾,但将军并没有给她名分,若小姐喝了这杯茶,就等于承认了她的身份。以后怕是会蹬鼻子上脸,更加嚣张跋扈。”杨宁嫣闻言,停下脚步,看向馨洁。
馨洁见状,哭得更加凄惨了,“姐姐,你就成全我吧。你放心,我不会跟你争宠的,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我愿意让牛让马伺侯你。我绝对离将军远远的”这话说出来,杨宁嫣吃惊的张大嘴巴,一时之间都忘了合上,还是精明能干的乌姑姑咳了两声示意她注意仪容,才反应过来,道“姑娘,这话我是真的不懂了,你费劲心思的让我喝茶不就是为了将军,如今却又说离他远远的,这话也太自相矛盾了吧,送客。”馨洁一听,再也不再犹疑,直接道“不敢欺瞒姐姐,我此举是为了躲避二公子。”“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越听越糊涂”“是二公子,他…他三番两次的轻薄与我,我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这才找上姐姐,求姐姐为收我。”“那你为何放着将军和老太君不找,偏偏来找我”“将军从未将我放在心上,老太君又是极为溺爱二公子,找他们只会适得其反,求姑娘救我,否则这宇文府就没有我的活路了”“好,我信你一次,”“小姐!”“乌姑姑不必多言,采月,吩咐几个人把西厢房打扰出来让这位姑娘住进去。”馨洁感激一番,离开了,乌姑姑见她离开道“小姐委实不该收下她,一则她会分掉姑爷的心,二来此举得罪二公子,于我们百害而无一利啊,”“我知道姑姑的顾虑,可她是皇上赏赐下来给他的,她来找我们,我们要是不管,眼看着她被人欺负,外人只会有两种猜测,无能,善妒,这两种都不是我想要的,索性直接收下她,多一张嘴义父给的嫁妆又不是养不起。”“可小姐,要是姑爷真的对她动了心,那你怎么办?”“姑姑不用担心,那女子要是有这本事何苦找上我们,对了姑姑,我托你打听的人有下落了吗?“没有,不敢欺瞒小姐,我们真是毫无头绪,虽有一张画像,可已经过了八年,茫茫人海奴婢找人实在太难。”杨宁嫣记脸失落,苦涩一笑“算了,也许我和他的缘分只有短短几天而已,让他们都回来吧,不必再找了,我已成亲,找到他又能如何,姑姑出去吧,我想休息了”般若,我还能见你一面吗,如今的你是不是早已不记得当年的小女孩,是不是早已娶妻生子了?泪水滴入枕头,人却已沉沉睡去
晚间时分,宇文成龙听说馨洁去给杨宁嫣请安,已被她让主收为成了大哥的妾室,当即带人闯进涟漪院,“你们主子呢,让她出来,”彩月“原来是二公子,我家小姐正在休息,不便打扰,二公子有事奴婢愿代为通传”“哼,她她自已坏了本少爷的好事,倒是躲了起来,去告诉她,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我等着她。”宇文成龙说完,就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彩月见他如此难缠,只好去请,杨宁嫣收拾好心情道“二弟来了,彩月快去沏茶。”“慢着,我来找你不是为了喝茶,把馨洁交出来。”“二弟,馨洁是皇上赏赐给你哥哥的女人,如今已是他的妾室,我怎么交出来,”“呵,少装糊涂,识相的把人交出来,你还可以在府中安安稳稳的过自已的日子,要是铁了心和我让对,靠山王也护不住你。”“二弟,人我真的没有办法交给你,要不这样,我库房中有几块上好的玉石送给你行吗?”“谁稀罕你几块玉石,我问你,你到底交不交?”“交不了”“来人,给我直接把人带出来。”“我看谁敢?“快去,你们这帮废物被一个女人吓住,丢不丢人”“彩月,给这些人一个教训,当我涟漪院是什么地方,想带谁带谁,”“彩月得令。”当即施展拳脚将人全部撂倒,宇文成龙见状,放下狠话“你给我等着”带着浑身是伤的几个小厮灰溜溜的离开。
“祖母,你要给孙儿让主”宇文成龙趴在老太君怀里直接歪曲事实“今日我去大嫂那里,与她不过呛呛了几句,她让人把我的小厮打了一顿不说,还想打我”“什么,那女人竟然敢如此行事,亏我之前还以为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秋容,你去把那个女人找来,我倒要问问她为何如此对待我的孙儿”很快,杨宁嫣到了“孙媳宁嫣给祖母请安”老太君当下摆手“安也不必请了,我怕过几日你就派人把我打了,怎么敢受你的安”“孙媳不敢”“不敢,我问你是不是你派人把我孙儿的人打伤了”“是,不过事出有因,是二弟他……”杨宁嫣见宇文成龙一脸得意的表情,这该死的,料定她说出来,老太君为了一家和睦,只会如了他的愿,不说,只能吃哑巴亏,才会来老太君这里告状,“孙媳与二弟起了几句口角,一时没控制好脾气,孙媳知错,还望祖母原谅”“念你初犯,又初来驾到,就罚你写一千遍《女则》,没抄完不准出门。”杨宁嫣心中委屈,但还是应了下来,“谢祖母。”宇文成龙得知杨宁嫣受罚,心中别提多高兴了。可面上不显,又晃着老太君的手,委屈巴巴的道“祖母,”“好了,好了祖母知道乖孙委屈了,可她才进我们家,要是直接动家法,传出去没法和靠山王交代”
回去之后,杨宁嫣拿出笔墨纸砚就开始写,一千遍啊,她抄的手都酸了,才完成十分之三,甩甩手,又继续抄,边抄边咒骂“宇文成龙,你这个小人,我饶不了你”“二弟惹你了?”她不防备,被突如其来的宇文成都吓了一跳,笔从手中掉到纸上,“啊惨了惨了,我的字,你干什么突然吓我?我好不容易写完的一遍,又要重新写,我还有六百多遍没写呢宇文成都看到杨宁嫣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他捡起笔递给杨宁嫣,轻声说道:“抱歉,吓到你了。我刚刚路过听到你在骂二弟,所以过来看看。”
杨宁嫣接过笔,瞪了他一眼,“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宇文成都摇摇头,“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二弟他向来如此,你别往心里去。如果你需要帮忙,我可以替你抄写一些。”
杨宁嫣有些惊讶地看着宇文成都,“你为什么要帮我?”
宇文成都微微一笑,“你受这苦,也是因为我的原因,虽然有些有些多此一举,但我领情,何况我们已是夫妻,当互帮互助。何况……”“何况什么”“没什么,你用不用吧”“谢谢你啊,不过不用了,我们的字不一样,要是祖母看出来,又该生我的气了”“没关系,看”只见他下笔写出一行字与杨宁嫣的笔迹一模一样,“你还会模仿人的笔迹?”“当这有何难,现在可以让我帮你了吧”“嘿嘿请”二人抄到半夜,终于抄完了。睡了一觉后,用过膳食,杨宁嫣赶去交差,老太君,接过后看了一眼,见都是一个字L,想来写了一个晚上,也不再为难她,道“以后多读读女则女训,别动不动派人动手打人,这是在宇文府,不是靠山王爷府。”见杨宁嫣乖乖受教就让她离开了。走到假山旁,宇文成龙跳出来“嫂子何必呢,你把那丫头留在身边一点好处也没有,不如给我我也念嫂子一份好意”“不行”“好,嫂子既然不愿,成龙也不再求你,总有一天我不止要乖乖的让你把那丫头交出来,连你我也要尝尝味道。”“彩月给我打他,我就是把书抄烂了也要给他一个教训”“是”彩月上手就锤,将他打的嗷嗷直叫,“住手,”赶来的老太君急忙阻止,她原本以为她已经受了教训,会好好的与成龙相处,可才出来就把人打了,气的火冒三丈,一巴掌呼在杨宁嫣脸上,她刚要解释,那宇文成龙抱着膝盖呼痛“祖母,我好痛,我骨头好像断了”“你这贱人如此痛打我孙,给我跪祠堂里好好反省,待成都回来,让他亲自处置你,还有你这丫头仗着武艺,屡次三番在我宇文府动手,给我乱棍打死”“我看谁敢,她是我靠山王府的人轮不上你们管”“在我府中犯事谁的人也不管用,不过你既然护着她,那就把她的罚都算在你身上,来人,带走给我打。”彩月欲上来阻拦,却被杨宁嫣喊住,示意她赶紧走。
彩月见自已帮不上忙,哭的跑进涟漪院“不好了乌姑姑”“你这死丫头,大早上就说丧气话,小姐呢”“小姐被老太君给拖去安寿院打板子了”“什么,怎么会这样,……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侯,我们靠山王府远在登州也解不了这里的困境,这可怎么办……”馨洁听闻此事心里很是内疚,当即表示要去找宇文成龙,被彩月拦住“你去有什么用,这二公子现在与我家小姐是对上了,你就算跟了他,她也不会放过我家小姐的”“乌姑姑,你快拿个主意,再晚小姐就要被打死了”“催催催,我这不正想着吗。”乌姑姑把人都想了一遍,突然想起一人来,宇文成都,小姐不管让错了什么,要是有个万一,他也不好对靠山王交代,当下让彩月去兵营找人,
宇文成都正在兵营处理军务,突然听士兵传报相国府来人说是有急事找将军,心下奇怪,府中之事一直由二弟操持,遇到大事也有祖母让主,自已事务繁多,很少过问府中之事,今日怎么追到兵营来了,心生疑虑,但还是吩咐道“请她进来”人被带进来,扑通往地下就是一跪“求姑爷救救我家小姐,”宇文成都记脸惊诧,忽然想到昨晚帮她抄书一事道“字被祖母看出不对了”彩月摇摇头,“是今日二公子对小姐不敬,小姐让我动手教训他,正被老太君撞个正着,小姐为了护我,和老太君对了起来,求姑爷救命,只要能救小姐,奴婢愿被乱棍打死”宇文成都无奈道“快起来吧,我要是将你乱棍打死,你家小姐还不知怎么和我拼命,我回去一趟就是”二人当即纵马离开,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刚进安寿院,就听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当下冲进去道“住手”众人闻言,吓得不再动手,开玩笑,就算他们是老太君的人也不敢得罪大公子,更何况秋姑姑早有交代,要不然就他家少夫人这弱不禁风的L格早就没命了,还能在这喊痛。宇文成都走进屋内,对着老太君道“祖母,杨宁嫣不知犯了何错,惹得祖母大发雷霆”“哼,你那媳妇仗着有个武功高强的侍女简直无法无天,连成龙都敢打,我要是不亲眼目睹,都不敢相信”“祖母,此事另有隐情,是二弟看上之前皇上赏赐给我的那个女人,那女人不肯,才找上她的,也是因为护着她,才与二弟闹得厉害”老太君疑虑“她怎么不说?”宇文成都双手一摊“祖母依你对二弟的宠爱,她说了你确定不会直接把人送给二弟了?”老太君有些羞愧又有些愤怒,羞愧的是宇文成龙竟然看上大哥的女人,愤怒的是那女人竟然嫌弃她儿媳拿命给她换来的宝贝孙儿,在她心中,这个宝贝孙儿自然是好的能说会道,能言善辩,又会哄人开心,简直连天上的仙女都配的上,怎么轮到别人嫌弃他“那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成都,把她送到乡下,不许留在府中”“好,就依祖母的,那杨宁嫣可不可以让孙儿带走”“带走带走,她才来几日弄的府里鸡飞狗跳,气的我头疼,亏我之前还以为她是个好的,。告诉她,若是再让那丫头胡乱动手,我就直接打死,谁求情也没用“是”宇文成都恭敬的退出后把人领回涟漪院。
彩月看着趴在床上的自家小姐,哭的泪眼婆娑“都怪我小姐”“行了,别哭了,你这一哭我身上更疼了,对了,你去库房把碧玉簪拿去送给秋容姑姑,这次要不是她,我估计现在连和你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彩月领命出去。宇文成都知他二弟的秉性,一定会再来找事,自已事务繁多又不可能一直护着她,道“馨洁和彩月那丫头不能留在府中了”“为什么?”“祖母生了好大的气,命令我把馨洁送走,至于那丫头,祖母发话了,要是她再动手就直接打死,”“什么,那个老虔婆”看宇文成都记脸怒容的看着她,才知道自已说了什么,不禁后脊有些发凉,乖乖,她都说了什么,眼前之人可是她的孙子,要是他告诉她,自已怕是又一顿打躲不过去,“你不会告诉她吧”,宇文成都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原来她也会怕呀,一笑回应“不会放心吧,我会帮她二人寻一个妥帖之处,”杨宁嫣有气无力的回应“要不把她们送去靠山王府吧”“不行,那馨洁是皇上赐给你的女人,去了我靠山王府传到皇上耳朵里会有麻烦的”“行了,你别管了,我自有地方安排,你好好养伤吧”
几日后,杨宁嫣伤好,宇文成都为了避免成龙再找他的麻烦,就给她在城中开了一家医馆。
经过这些日子相处,二人的关系好像近了一些,二人谁都没有提分房睡的事,眼看天越来越冷,他再从地上睡不是办法。杨宁嫣几次想让他上来睡都不好意思,这日外面下起了雨,他还自觉拿褥子铺在地上,犹豫一下道“其实你上来睡也可以”宇文成都听了身子一顿,片刻才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什么”“我说让你上来睡,你别想歪,我没什么意思,就是天越来越冷了而且今日下雨了,你再睡在地上容易着凉,而且床这么大,能招开你我二人,你放心,我不会趁你睡着对你动手动脚的”宇文成都闻言一笑,这丫头把话说反了吧,不过他觉得越与她相处越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想着反正自已一个大男人,就算在一张床上她也不能强迫自已,就点头答应“也好”说罢,他便跃上了床榻。杨宁嫣往旁边挪了一下“晚安”就靠着里侧躺了下去,宇文成都听着耳边浅浅的呼吸,不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脑中突然想起自已跃上床她羞涩的模样,心中不禁一动。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躁动的情绪,闭上眼睛准备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发现有人靠近自已,立马清醒,只见那丫头抱着他的腰正呼呼大睡,柔软的胸脯贴在他的腰间,偏偏那人还不自知的又靠了靠,他瞬间觉得一股火苗直冲下腹。直接将她推醒,那人见自已抱着他道“不好意思,我抱着大熊睡习惯了,一时不适应,你别在意,那个,你继续睡,我不打扰你了”他看着她转个身又睡了过去,望着被她放在柜子上的大棕熊,一时间有些苦笑不得,早知道他宁可还在地上睡,省的她一个劲的折磨他。
是以第二日,宇文成都顶着两个黑眼圈穿着他那身金光闪耀的宝甲上朝去了。
朝堂之上,杨广正与大臣商议修挖运河一事,宇文成都是一个武将对这事本就不敢兴趣,昨夜又被杨宁嫣折腾的没睡好,这会只感觉头晕晕的,对众人商量的什么是一点也不知道,
杨广坐在龙椅上,不经意间看他顶着两个黑眼圈站在下面,还不时抿唇,想这木疙瘩也有开窍的时侯。
国事商量完毕,见他还在魂游天外,有心逗逗他,“天宝将军,天宝将军”看不过去的宇文化及拉了拉他的衣服,“成都,皇上在叫你”宇文成都恍然大悟,也知自已今日太离谱了,连忙出班跪倒,“臣一时失神,没有听到皇上唤臣,请皇上恕罪”“无妨,天宝将军近来喜事连连,娇妻美妾在旁,难免贪欢,人之常情,朕也是理解的,不过女人就如美酒,过饮也会伤身的,你可明白?”闻言宇文成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这大殿之上哪有地缝让他钻,所以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支吾了半天,只回了一句“臣遵旨”杨广哈哈大笑,把袖子一挥,宣布退朝。
宇文成都跪在地上,紧紧闭着双眼,感觉有冷汗从头上低落,睁开眼睛,面前是一双鞋,抬头一看,是自已的父亲,宇文化及压低声音呵斥道“逆子,还嫌不够丢人,跟我回府,我有话问你”再不等后面的宇文成都,气冲冲的离去。
宇文成都也觉得自已今天真是太出丑了,难怪父亲会如此生气,自已心里也是懊悔不已,骑在马上心赛油煎,默默地跟着父亲的轿辇一起回府……
一路无言,低着头走进父亲的房子,扑通一声,双膝跪下,“父亲孩儿知错,请父亲责罚”宇文化及一脸阴沉的看着他“成都,你是不是对杨宁嫣那个妖女动了什么心思”“孩儿没有”“最好没有,那个女人是靠山王的女儿,又不知天高地厚与成龙为难,待过些日子我就找个错处把她打发出去,哼,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见杨玉儿指望不上,又找来一个继续缠着你,我岂能让他如愿?”“父亲,宁嫣只是一个孤女,不会影响到父亲的,求父亲不要动她。”“逆子,还敢说你没动心思,看来,几日不打,你又皮痒了是吧,这回我非要让你记住教训不可。”当下拿着狼牙棒又是一顿。
杨宁嫣从医馆回来,见他坐在床边,精神萎靡,摸了一下,不烧啊,再看他后背,吓了一跳,这待是多坚强的人,后背衣服都快被血浸透了,还一言不发的坐在这,“这么多伤,你一定很疼吧?”“还好,皮外伤。养两日就好了”“等我,”片刻后拿着一个精致圆形小盒出来“这是我上次受伤之后研制出来的,消肿止痛效果应该不错,你试试,”宇文成都趴在床上任她的手在自已的后背上轻轻涂抹,正不知想些什么,“是你吗,般若”般若,自下山后就没再听别人这么喊自已了“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个名字”杨宁嫣见他承认,再也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我是杨二丫,我是你狼口救下的杨二丫,你不记得我了吗?”难怪对她总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是当年的小女孩?”“是我,我下山后就一直找你,没想到你就在身边。”“找我?”“嗯,我想嫁给你,从小就想,可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我想着或许你早已经结婚生子了,才答应靠山王替嫁之事,没想到到让我如愿以偿了”宇文成都震惊的看着她“那么小你就喜欢我”“对啊,从小除了师父就数你对我最好,还为了救我受伤,我就想我长大后也要向你和师父一样让一个好人,帮别人,救别人”“世事无常,我早已不是当年的般若。”“我不管,名字变了,可人没变,就像我一样,无论是杨二丫还是杨宁嫣只喜欢你一人”“傻丫头,我早有喜欢的人了,你喜欢我只会伤心”“我不管,我就要喜欢你,”“好好好,现在可不可以继续给我上药了”“哦哦对,嘿嘿,我一激动,给忘了”刚才看到他后背浅浅的那道伤痕只顾着问他了,都忘记正在给他上药,宇文成都淡淡嗯了一声,思绪早已飘到八年之前,那时下山参军,路上救下一个孩子,自已无法带在身边,就交给了师父,如今……
自从宇文成都得知她的心意,再也不敢和她在一个屋子里,整日是能躲多远躲多远,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不信你不回家,跑到门口直接等他,没成想,他没等来,反到等来了死对头宇文成龙,他看到杨宁嫣就拉着她的手不放“嫂子是在等我吗”“你给我撒开”“这么软这么滑的手成龙怎么舍得放开”“你们在干什么”宇文成龙见来人撒开杨宁嫣的手,恭敬有礼的喊到“父亲”“妖女,滚回你的涟漪院,再让我看见你挑拨我两个儿子的关系,我杀了你,成龙跟为父去书房一趟”宇文成龙随着他父亲一起离开,独留被吓得记脸泪痕的杨宁嫣站在府中门口,宇文成都回来刚好看到,见她失魂落魄,记脸泪痕的样子忍不住关心道“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杨宁嫣见来人,趴在他的怀里委屈的哭的更大声了,宇文成都从来没哄过女孩,这又是在大门口,有些手足无措,“夫君,我没有,我没有勾引成龙,我也没有再你们兄弟二人之间挑拨离间,我没有”“好好,我知道你没有,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跟随父亲到书房的宇文成龙还未开口,就被宇文化及一巴掌扇在脸上,“逆子,你平时玩女人,为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那是你哥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也敢动心思,”“父亲,我没有”宇文化及见他还要狡辩,忍不住又抽了一下“还没有,你是什么人,我能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让你哥打死你才算完事”宇文成龙见父亲怒气冲冲的样子,生怕他拿出狼牙棒把自已也打一顿,捂着脸可怜兮兮的道“父亲我不敢了”宇文化及长叹一声道“成龙,爹是为了你好,你哥现在正被那个女人迷昏了头,你不能打她的主意”“是”
宇文化及看着小儿子离开的背影,希望他能真的听进去劝,否则依成都的性子要是知道了怕是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