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多年好友,钟离圭方樾知道陈惊枝一定会帮自己,但没想到他居然什么也不问。
“殿下自然有殿下的道理,要是想说,自然会告诉我,要是不想说,我又何必难为殿下。”
陈惊枝笑了笑,战场上无往不胜的少年将军其实笑起来的时候有两个小小的梨涡。
看起来可爱得很。
“五年没见,你一点儿也没变。”
钟离圭方樾瞧着眼前人,又想起年幼时候刚刚随着陈御医初来王府的小陈惊枝。
那时候的陈惊枝矮矮的一小只,像个小萝卜头一样整天跟着他屁股后面跑。
那是他在公上容喆之后的第二个朋友,也是他年幼时期难得的暖色回忆。
“可变了!我长高了不少!”
陈惊枝立马矢口否认,少年明亮的眼睛琥珀色眼睛在阳光映照下像是剔透的宝石。
“确实长高了不少呀。”
钟离圭方樾笑了笑,陈惊枝对他来说就像亲弟弟一样。
哪怕如今陈惊枝已经长成了一方常胜将军,他也总是控制不住拿对小孩子的语气和他说话。
瞧着钟离圭方樾还是一副对着小孩说话的语气,陈惊枝有些无奈,却也无可奈何。
交代好一切事宜,钟离圭方樾离开将军府,只等着今夜再来询问结果。
……
“原来世子殿下还会回来,在下正打算去将军府请您呢。”
颇为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钟离圭方樾定睛一看,顾容喆正站在不远处的巷子里,一脸阴沉的望着他。
“容喆?你怎么来了?”
这条路是从王府到将军府的必经之路。
顾容喆肯定是得知他去了将军府,故而特地来此等他。
钟离圭方樾不知为何莫名有些心虚,像是做什么坏事被人抓包了一样。
顾容喆冷笑一声,居然还问他怎么来了?
昨日才和他互诉衷肠,今日一大早便不见人影,跑到别的男人府上。
亏得他特地起了个大早去望月楼寻回灯笼来找他。
顾容喆压着火气冲着钟离圭方樾笑了笑。
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反而透露着几丝寒意,像是要把谁活剐了一样。
他这人向来霸道。
哪怕自己对钟离圭方樾没什么真情,却也绝对不允许钟离圭方樾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我方才有些事去找惊枝。”
钟离圭方樾看出来眼前人有些愤怒,但实在有些懵懂,并不知道他在气些什么。
“陈将军才回京都,殿下便耐不住思念之情?”
这话说得有些刺耳,哪怕是向来迟钝的钟离圭方樾也察觉到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