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一噎,“我不跟你这个伶牙利牙的小丫头一般见识,我只跟周掌柜说话。”
周满贵才要开口,就听方月茵冷笑道:“恐怕不行呢,你耳朵不好使吗,我刚刚不是说了,我是悦来酒楼的另一个掌柜,你和你儿子讹诈我的酒楼,我不可能不管。”
“骗谁呢,就你一个丫头片子还是悦来酒楼的掌柜,真以为自己爬上周满贵的床几天,他的产业就是你这个小娼妇……”
“啊……你敢打我!”老妇人捂着被抽疼的双颊,一双眼睛里似有火要喷出来一样。
“早上起床吃了粪吗?那么臭,要是再这样不说人话,我不介意让你永远说不了话。”
老妇人被方月茵眼中的冷意骇住,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就又扑在儿子身上痛哭:
“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
方月茵也懒得再跟好哔哔,这拙劣的演技实在是辣眼睛。
“啊……”她猛地站起来,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身后的凳子朝着地面倒去。
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明明应该往后倒的凳子一下子改变了方向,直直地向前倒去。
就在众人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个男人的惨叫响彻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原本躺在地上的男人也一下子坐了起来,捂着手叫个不停。
“啊!诈尸了!”方月茵更是尖着嗓子喊了一声。
这一嗓子吓得所有人一跳,也有胆大的回头悄眯眯地看了一下,立即喊道:“哪里是诈尸,分明是装死想讹钱。”
方月茵向楚一示意了一下,那几个想过来帮这对母子的汉子全都被打翻在地。
而这时,一队官差也闯了进来,“谁报的官?谁报的官?”
“是我。”周满贵站出去,指着那对母子道:“官爷,这对母子伙同那几个痞子要讹诈我们酒楼!”
“谁讹诈了!谁讹诈了!明明是你们的酒菜有问题,我儿子吃了后都中毒了,不对是昏迷了!”那妇人看自己的儿子活蹦乱跳,忙改口。
“到底是中毒还是昏迷,这可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概念。”方月茵冷笑。
“你个小娼妇,老娘撕烂你的嘴!”老妇人恶狠狠地瞪向方月茵,张开爪子就向她扑来。
方月茵灵活地一躲,直接躲到一个官差身后,那妇人的指甲在官差脸上挠出一条血印子。
官差火了,“泼妇,敢对官差动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锁起来,有什么事都到衙门再说。”
跟着一起来的几个官差也纷纷掏出锁链,将那个扮尸体的儿子和倒在地上的几个汉子锁了起来。
“周掌柜,你们……”
“我们当然也会去。”周满贵点头,见官差押着人先走了,才对方月茵道:“莫娘子,我也是急糊涂了,才会找人给你传信。”
方月茵摇头表示无事,才要开口,又被周满贵抢先道:“公堂那种地方,你一个女子不方便去,我一个人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