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这一推把周满贵推懵了,“赵老太太,是您同意我去找大夫的,现在我找来大夫,您又不让大夫碰您儿子,这是耍我玩呢!”
“什么叫耍你玩!”周满贵一句话让妇人炸了,指着他的鼻子就骂:“我儿子在你店里出了事,我们好心容你去请大夫,现在我儿子都没命了,你就是这么给我们交代的?”
她这话一出,周围好几个汉子从人群里挤出来,嚷嚷道:“不错,我们兄弟怎么着也不能白死……”
这七八个汉子一脸凶相,看上去就不像是好人。
方月茵掀了下眼皮问周满贵:“这些又是什么人?”
周满贵正用手帕擦着刚才被那妇人喷得一脸唾沫星子,听到方月茵这么一问,忙道:“说是……”
“他们都是我儿子的好哥们,姓周的,别以为毒死了我儿子,我们周家就没人了。”老妇人恶狠狠地打断周满贵的话。
“周掌柜,你挖了他们赵家祖坟了,还是烧了他们房子了?”方月茵好奇地问。
“哎呀,莫娘子,你就不要开玩笑了,赶紧离开吧,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
周满贵想着自己也是昏头了,怎么会让人给方月茵报信,她一个女人能做什么事。
“现在让我走怕,我怕是也走不了了。”方月茵看看围在四周的那几个汉子,冷笑。
“小丫头知道就好,明明不关你的事,非要掺和进来,那就别走了。”为首的汉子阴笑着开口。
方月茵勾唇笑了笑,走过去找了条板凳坐下,对着地上的才能妇人道:
“刚才不是还说要报官时一起把我告了,我现在就给你一个好理由,我是这悦来酒楼的另一个东家。”
“莫娘子,你……”周满贵急得满头大汗,别人都是往外摘自己,这个莫娘子怎么自己闯进来?
方月茵看都没看他,而是看向那个被周满贵扯来的大夫:“你是大夫吧,周掌柜找你来的时候应该已经跟你说了情况,怎么到现在都不见你动?”
“谁敢碰我儿子!”那老妇人又急慌慌地拦在前面:“死丫头,你敢!”
“嘁,不是你们说让周掌柜去找大夫的,现在大夫来了又不让碰你儿子了,我实在有理由怀疑你们这是讹诈。”
方月茵不急不缓地说。
“你个小贱人在这儿乱说什么?我儿子刚才已经看过大夫了,大夫说他中毒了。”
老妇人对着方月茵破口大骂:“是周满贵不死心,我们才答应他去请大夫……”
“那怎么又不让他请的大夫近身了呢?你这不是心虚是什么?”方月茵语气和缓,却一针见血。
“没有,老娘心虚什么?你这个贱人不要在这儿东拉西扯的。”老妇人提高声音嘶吼。
方月茵很不雅地掏了掏耳朵:“有理不在声高,有时候声音越大,心里越虚。”
“而且明明东拉西扯,不让周掌柜请来的大夫给你儿子看病的人是你,怎么反咬一口说我东拉西扯,你是不是对东拉西扯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我……你……”
老妇人一噎,“我不跟你这个伶牙利牙的小丫头一般见识,我只跟周掌柜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