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盘本就不稳,突然遭瀑布冲击,身影不稳倒在水流湍急的河流之中。
在瀑布的冲击下,河流流速极快,虞泠才倒在水中就被四面八方涌来的水冲得晕头转向。虞泠在水中扑腾了几下,被灌了几口水才发觉自己不会游泳。
她挣扎着想尽量靠近岸边,被水模糊的视线隐约看到有人向这边游过来。
她以为是要取她性命的刺客,下意识向后退,不料来人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
紧接着便是坠落感袭来,她的手始终被人用力地握住,她则下意识护住手中药草。
很快虞泠便在水流冲击中失去意识,等她再度醒来时,发觉自己正躺在河滩边。
河流中游的流速已缓和许多,虞泠坐起身,慌忙查看自己护着的草药。
展开草皮,虞泠才松了口气所幸草药没有受损,奇怪的是她身上也没有伤口。
她茫然地看向周遭,她身处山涧之中,两侧就是悬崖峭壁,此处的树木更为茂密。
来时的背篓被冲到不远处,虞泠走过去把背篓扶起来,里头的药还剩些。
虞泠把背篓重新背回背上,药剩的虽然不多,但在这个地方,有总比没有好。
她的视线很快便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司鹤趴在河流滩涂边一动不动,生死不明。
虞泠赶忙走过去把人翻过来,走近了她才发现司鹤出了一身的血。
只不过因为穿着黑色的衣衫,所以远远的没有看出来,这些血皆来自他的身上有大大小小多处伤口。虞泠拧眉给他探了鼻息,所幸人还有呼吸。
虞泠面色复杂地检查自身,她身上没什么伤口,想来是他途中护着自己。
好巧不巧,筐中留下的药,正好可用于治疗外伤。司鹤身形高大,虞泠无法背动他。
可把人丢在河边,就算这会子还有气,在河水里泡上一日一夜人也要死透了。
虞泠思索片刻,目光不经意落在河道边的藤条上,登时眼前一亮,有办法了!
“噼啪”火堆中蹦出火星子,虞泠把火堆拨了拨,好让火烧得更大些,好快些驱散身上寒气。司鹤醒过来时,就见虞泠坐在火堆旁烤火,而他身上的伤都已包扎好。
他呼吸微重,虞泠闻声担忧地看过来,见他已经醒了展颜一笑:“您醒了便好。”
她这一笑,五官都跟着变得明媚,司鹤心跳如擂鼓,眸光在火光的映衬下变得晦暗。
“陛下身上的伤虽多,但好在伤口浅,只要勤换药,过两日伤口就会结痂。”
他的伤口在河水中泡了许久,虞泠本来有些担心,好在没有出现感染的症状。
司鹤坐起身,环视周遭,见两人正在一处山洞内,不远处传来河流涓涓声。
“你是怎么把朕带到这来?”皇帝打量探究的目光落在身上,令人心生不快。
虞泠抬手指了指洞口边放着的拖板,说是拖板,其实不过是藤条编织而成。
司鹤望过去,错愕地倒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