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泠从他话中听出挖苦的意味,一时觉得有些不明就里,这是什么问题?
两人已快走到山顶,山顶下半段的地方有一处天然的瀑布,下方就是河流。
虞泠走过去捧起冰凉的山泉水泼在脸上,山泉水清凉,把虞泠的燥意冲散些许。
“陛下为何会有此一问?戚烛是我的夫君。”她有些又好气又好笑地看向不远处的帝王。
言下之意便是在说:他是我的夫君,我自然在乎他,你这问的是什么蠢话?
司鹤眸光深深地望着她,虞泠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干脆低下头看水中倒影。
早知道今日不能找到想要的药草,她说什么也不会同这脾气古怪的皇帝进山。
戚烛的叮嘱没有说错,她应当多加小心司鹤此人,这人的心思着实难以揣测。
眼见就要傍晚,虞泠叹了口气,以为要铩羽而归时,忽在瀑布边看到一株无论花叶皆为红色的药草,虞泠心头一喜,快步走过去:“那就是我要的东西!”
她小跑过去,不顾泉水沾湿衣摆,如获珍宝地把药草挖出来,用草皮包好想放在竹筐中,手才抬起又觉得不妥,于是还是把药草拿在手里。
正当她欢喜能为戚烛治伤时,忽然听到破空之声响起,紧接着就是“叮”的一声。
一支箭矢被司鹤手中的长剑挡开,飞出一段距离斜插在瀑布下的山石之中。
虞泠没想到会突发危急情况,但并未觉得恍然无措,而是迅速取出携带的毒针。
司鹤跃起落在她身边,毅然护在她身前,虞泠看见他毅然决然的背影皱起眉头。
“我并非陛下的昭阳皇后,陛下无须这般处处照顾,您还是顾好自己罢。”
就在她说话的功夫,几名黑衣人就从暗处涌出,看到自树影后出现的人,虞泠骇然。
这些人原来早就藏身在深林中,一路上都在等待动手的时机,眼下就是时机。
司鹤并未理会她的话,只闷声应对袭来的刺客。这些人刀法狠厉,但身法一般。
尽管他们人多,司鹤应对起来不至于难以招架,可虞泠看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
她武功一般,所以以毒药毒粉防身,可只有那些人近身时她才能施展。
她紧紧捏着手中毒针,另一只手护着药草,武器相碰的声音不绝于耳,令人心慌。
就连虞泠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的目光从一开始就担忧地看着司鹤,唯恐他受伤。
那些人的手法极狠,每每出手都直指司鹤的要害,司鹤应对虽绰绰有余,但还是在他们的攻击下不断后退。虞泠关注着眼前的战况,并未注意到暗处有人盯着她。
一柄长刀横来,凌厉的刀锋削落司鹤几缕头发,虞泠的心也跟着提到嗓子眼。
她的背后忽有寒意袭来,虞泠就算武功一般,也能察觉到这是杀气。
她说了句“小心”,侧身躲到一边,手中的毒针随之飞出,直击来人的命门。
刺客没想到虞泠的反应会如此迅速,为首的黑衣人被毒针刺中,闷哼一声倒下。
虞泠向后退得太急,没注意到身后的瀑布,冷不丁被瀑布自头顶浇下。
她的下盘本就不稳,突然遭瀑布冲击,身影不稳倒在水流湍急的河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