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痛呼一声,吃痛地捂住自己的脸,听了他这番话不自在地红了脸:“你莫要胡说!”
很难得,厌月没有再逗他,只是看着她笑,虞泠不自在地避开他的目光:“别看了。”
“好。”她说不看,厌月就真的别开眼,若有所思地把玩着手中的迷你玉盒。
这枚玉盒厌月很是宝贝,旁的东西他都会给她,除了这个他说什么都不让她碰。
厌月不说话,女子又有些不安,惶然地环顾四周,周遭安静时她总觉得心中恻恻。
“我叫什么名字?”她有些茫然地指了指自己,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问了多少遍。
厌月侧过身,看着她一字一顿说出她的名字:“虞泠,同时也是我厌月的夫人。”
他已经猜到虞泠接下来要问的话,接着道:“你是因为生了一场大病,所以忘记许多事。”
能病到失去记忆,应当是很严重的病了,虞泠想着,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是太好。
“那你娶我这个夫人岂不是很吃亏?”虞泠想不明白怎会有人娶一个病秧子。
厌月闻言难得正色:“能娶你,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不要妄自菲薄,你很好。”
他说得那般诚恳,让人听来毋庸置疑,虞泠闻言嘴角不自觉漾开一抹笑。
“那我们以前一定很恩爱。”女子想了想,随后摩挲着下巴十分认真地说着。
厌月闻言也跟着笑了,他把虞泠鬓边的碎发挽到耳后,眼中尽是柔情:“是。”
虞泠扒在马车窗户边看着窗外景色,过了一会缩回脑袋:“厌月,我头有些疼。”
她一说厌月就坐起身,拉她靠在自己怀中,抬手帮她按揉太阳穴。两人这一亲密之举虞泠并不抗拒,在她的印象中,好似两人时常这般亲近:“我们待会去吃什么?”
“吃你喜欢的糖葫芦,很快便到了,还有半个时辰,再等等,乖。”厌月耐心地哄着。
虞泠醒来后便十分嗜睡,时常醒来一个时辰睡两个时辰,醒着的时候并不多。
她靠在男人的怀中沉沉睡去,厌月按着她的太阳穴,眼底涌出复杂的情绪。
“王爷,您确定要在虞国边境城池落脚?会不会太冒险了些?”驾车的车夫幽幽开口。
“南疆回不得,她在翎国声望颇高,去不得,思来想去还是虞国安全些。”
虞国是最危险亦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厌月不想让虞泠离那人太近,那,不去也罢。
在得知虞泠被生擒,他就开始谋划营救虞泠一事,他花费的心思不比司鹤他们少。
只不过司鹤他们慢了她一步,但他只有快这一步,才能无所顾忌出手救人。
虞泠的身体已到了穷弩之末的地步,再不救,不出几日的时间她就会身死魂消。
不等司鹤与虞言琛争明白,虞泠就一命呜呼,说什么随谁回去,那都是笑话。
他的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唯一感到意外的是在用蛊后,虞泠会因体弱失去记忆。
她的身体过分虚弱,以至承受不住蛊虫的作用,不过失去记忆对她而言并非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