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妃哭笑不得地捏了捏她的脸:“娘娘哪与你一样?你不开心了只管吃心情就能大好。”
虞泠原觉得心情烦闷,听她们两个拌嘴才跟着笑两声,便道:“有你们俩陪着就好。”
“诶,臣妾可不敢当,娘娘是与陛下待在一块就好了,娘娘心烦,是想陛下了呢。”
如今几人熟了,端妃也敢言语调侃起虞泠来,沐嫔胆子大,听了也跟着起哄。
“哦~原来如此,难怪,这几日陛下事忙,不常进后宫,可见娘娘是想陛下了。”
虞泠“啧”了一声,拿过桌上的医书往她们身上砸,端妃一抬手竟接住了。
“啊呀呀,臣妾难道说错了不成,娘娘急起来怎么拿书砸人呢?”端妃抱着医书往后躲去,说她怕吧,嘴里还不消停。
“看来你是不想吃本宫才做的桃花酥了,小禾,去全包起来单给沐嫔。”
虞泠一手枕着脑袋,懒懒地抬手吩咐小禾,端妃前一刻还笑着,闻言立即拉下脸来。
沐嫔是个爱吃的,一听桃花酥都给自己,高兴地什么似的,连声道:“好呀好呀。”
“诶!皇后娘娘,臣妾不过说笑而已,您怎么来真的,这可就没意思了。”
三个人姐妹般玩闹说笑,口头喊着娘娘、臣妾,可彼此都甚是亲近。
反观沁雪宫这边,阮笙澜一连几日睡不安稳,脾气也愈发暴躁。
这日一醒来,用早膳的时候好好的,忽然不知怎的,把桌上的膳食都砸了。
又拿了鞭子,把传早膳的宫人打了个半死,吓得沁雪宫上下到殿内伺候都寒蝉若禁。
到如今,除了知秋外,再无人敢轻易到阮笙澜的跟前伺候。
“知秋,你说,父亲为何待本宫不同从前那般了?以前本宫无论怎么闯祸他都不恼。”
阮笙澜挨着床柱坐着,脸上满是困惑与不解地神色,她想了几日也没想明白。
“娘娘,丞相府如今……已不如从前,大人说得不错,您在后宫要多加小心。”
知秋苦口婆心相劝,可心有偏执之人,哪里会听得进去知秋这番话。
阮笙澜将额头抵在床柱上,怔愣地坐了好一会,知秋见状暗暗叹了口气。
出了情香一事,皇帝再没来过沁雪宫,阮丞相也再没回过阮笙澜的信。原本到沁雪宫不过是司鹤为了应付丞相与太后做做样子,这下倒好,就连做样子的功夫也可省了。
夜半时分,除去值夜的宫人,其他宫人已尽数歇下。
知秋掌灯进入内殿,确定阮笙澜已睡下才放下心,刚要吹熄床头的烛火,阮笙澜却倏然睁开眼,胡乱攀扯住知秋的衣摆:“知秋!有人要害本宫!父亲不理本宫了!”
她醒的突然,拽着知秋向一旁歪了一下,烛台一歪,滚烫的烛泪落在知秋手背上,烫得知秋皱了皱眉,然此时也顾不得疼,忙放好烛台,在脚踏上跪下。
“娘娘,有奴婢在殿内守着,没人能害得了娘娘您,至于大人,更不会不要娘娘,大人只您一个女儿,宝贝还来不及,不过近日事多这才没来。”
“当真?”阮笙澜攥着知秋衣摆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