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余老住在这里的第一天,治疗就开始了。
她回家,拿了一壶酒。李逐水挑眉:“你这是……”顾沛宁笑了:“莫非你以为我要将这壶酒给余老喝?”
李逐水不答,他可猜不透顾沛宁的想法。
“好了,告诉你吧,这是用来给余老擦拭额头和手背的。”
酒精消毒,眼下的条件没有酒精,只能暂时用酒来代替了。
李逐水还未听说过这种方法,以往有人感染风寒,最常用的方法就是用被窝捂着,悟出汗来。运气好的人这样捂捂就好了,运气不好的人……就像王婶子那样吧。
现在余老的病情,很严重,张嘴就是咳,面色也很苍白,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虚弱。吃东西毫无胃口,两眼青黑,李逐水不得不怀疑,凭借顾沛宁说的那些办法,酒精能不能真的治好余老。
他看上去真的像极了一个病入膏肓的人。
“在吃食方面可有讲究?”转移了注意力,他尽可能的相信顾沛宁,也希望自己能多给她一点帮助。
顾沛宁托着腮,认真思考了一下,道:“讲究,也不算是特别讲究。少食荤腥,多饮水……”
听着顾沛宁一一细数这些事情,李逐水面上露出笑意:“你很用心。”突然就让他有种感觉,顾沛宁真能将余老的病治好似的。
为了给余老治病,顾沛宁暂时先将手上的一些事停掉了,比如每天上山查看桃树的生长情况。
给余老准备吃食,是顾沛宁亲力亲为,她还准备了一床崭新的被子送过去。相对来说,挺薄的,因为顾沛宁不建议余老再捂着。
每回吃过饭的碗筷都用沸水煮过,屋里隔一段时间就开窗通风。每天让余老到院子里晒晒太阳,一天规定他必须要喝四杯温水。
余老这厢在安养,李逐水日日过来,同他探讨书上的内容,大部分时间是李逐水在说,余老时不时给出点提示。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余老的咳嗽渐渐消停不少,之前一咳能咳半天,现在只有话说多了的时候,才多咳一两句。
他似乎在一点一点的好起来。让人颇感奇怪的是,顾沛宁没有给余老用过任何药物。就连姜茶,也在开始那段时间喝了两天。
余老隐约感受得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他心里惊异是有的。原以为自己是将死之人了,王婶子的死,他在村子里有所耳闻,所以那时候确认自己也得了风寒之后,一下子失去了希望。
这折磨人的病痛,轻易将人的信心击溃。
顾沛宁治疗的便是这一种心理,她在余老面前信誓旦旦的承诺,是想给他希望。
对于病人来说,心态比什么都重要。其次,她从余老居住的环境下手,杜绝了一切再生病毒的可能。在这种通风温和的环境下,顾沛宁不相信余老的病情还会继续恶化。
然后就是吃食,所食清淡,顾沛宁却在里面下了大功夫。一碗简单的粥,里面有细末的肉,加上葱白,细末的姜,决明子…不是主要治疗风寒的药,却能让人食欲大开。
“顾娘子你真是让人另眼相看啊,竟在七日之内就治好了我的风寒。”余老在看顾沛宁的时候,已经不是用看寻常人的目光去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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