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胧将人扶着,“我会试试看。”
顾惜音道:“阿姐,今日我来,也是爹爹让我来的。”
“爹爹很清楚,这一次,刘祁就是要对我夫君下死手的,只盼着姐姐去求情,他能网开一面。”
顾意胧有些震惊。
她之前还怀疑传闻可能有误,刘秀毕竟是皇室之人,刘祁怎会这般无所顾忌的要人性命。
但,若是爹说的,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这些日子,刘祁为了玉玺的事情,整个人都异常暴怒。
若不是这样着急的事情,她真的不愿意出现在刘祁的一丈之内。
安抚了顾惜音,顾意胧这才起身,去见刘祁。
“顾侧妃来了?”
刘祁扶着头,眼都没抬一下。
顾意胧‘嗯’了一声,端着从灶房拿的燕窝,“王爷近来辛苦了,妾身炖了燕窝,王爷尝尝吧。”
刘祁挥手,他哪里吃得下?
移储的诏书到现在还未生效,玉玺也找不到,就怕老东西真的把玉玺给了刘秀那个混小子!
若真是如此,名不正言不顺,老皇帝的身体也差得很,万一有个什么不测,那他就太被动了!
他不想这一世还输给刘誉!
“王爷……”
顾意胧端了燕窝放在一旁,牢记爹说的话,千万不能惹怒刘祁!
她看着刘祁,语气里早已没有之前的傲气,战战兢兢的,试探的说道:“王爷洪福齐天,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
“洪福齐天,迎刃而解?”
刘祁冷笑一声,“找不到玉玺,本王名不正,言不顺,等刘誉回来,本王就如丧家之犬!”
顾意胧道:“玉玺,可是传国之意,父皇怎会轻易给刘秀?必然还是在宫中的!”
在宫中?
宣政殿,正清宫,父皇办公的宫殿,就寝的宫殿都搜了好几遍,哪里又玉玺的身影?
顾意胧道:“这样耽搁下去也不是办法,那玉玺既然不是刘秀带走了,必然还在宫里。”
刘祁觉得顾意胧很是聒噪。
正要赶人,顾意胧道:“只要真的不在刘誉手中,咱们刻个假的先应付一下舆论也行吧?反正父皇病中,由王爷您代理国事,再过一段,王爷政务处理的甚和父皇心意,再宣移储之事,是不是更顺理成章一些?”
顺理成章,水到渠成,这般循序渐进好像更有说服力!
刘祁看着顾意胧,不愧是京畿的才女啊!眼光是有一些独到的!
“胧儿,你果然是本王的解语花。”
“妾身多谢王爷谬赞。”
她起身福了一下,笑道,“惜音来了府上,王爷……”
刘祁皱着眉头,“爱妃说的不错。”
“刘秀可不是两年前的刘秀,也是有野心的,父皇怎么会把传国玉玺给他带走?岂不是节外生枝?”
他端了燕窝,吃了起来,等见了碗底,才喊道:“疾冲。”
疾冲应声而入。
刘祁继续说道:“传令,不必去管刘秀的去向,让陆进的人都撤回来。”
疾冲:“是,王爷。”
看到疾冲离去,顾意胧的心也舒了一口气。
她不曾想,嫁给刘祁之后,每日都活的这般提心吊胆。
“王爷可曾研究那飞天雷是如何做出来的?刘誉有飞天雷在手,实在令人忌惮,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万一刘誉不吃这一套,哪怕是背上反贼的名声也要与王爷一阵搞下,咱们就不得不防了!”
刘祁觉得顾意胧说话很是中听,说道:“飞天雷着实没有人能造出来,打听至今,甚至连他们的造雷之地都没寻到。”
“那刘誉万一不顾父皇安危,王爷当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