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之间,老皇帝又道:“朕要忠福喂汤药,喂膳食,贤王考量清楚!”
一句话,老皇帝喘了三次。
说完,再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愿。
刘祁道:“父皇的要求,儿臣自然会应允,但,玉玺在哪里父皇?”
“玉玺……”
老皇帝并未睁眼,只说:“在它该在的地方!祁儿,有的东西,不是你的,即便你去争去抢,那也不是你的!你若回头,朕会写下亲笔诏书,赦免你此番犯下的罪行!否则,你这是自寻死路!”
他一向要求皇太孙将来要对贤王宽厚,可是贤王的野心,不是宽厚就能救赎得了的了!
“父皇!”
刘祁真是气疯了。
“宣政殿没有,正清宫也没有,你到底放哪儿了?”
刘秀那小子居心不良,父皇总不能把玉玺给他带走了吧?
宣政殿上下都翻了一遍,除了父皇身下的这方龙床。
他看着龙床发愣,“玉玺,刘秀是不是在这里?”
老皇帝道:“这条密道已经密封了,秀儿估摸着早离开京畿了!”
“不可能,整个京畿都在本王的控制之下,他想要离开京畿,插翅难逃!”
“也许吧。”
密道出口在京畿郊外,他不会什么都说出来,要给刘秀更多离开大越的时间。
飓风和追月,可以一敌百,带着刘秀离开大越,应该不成问题。
“陆进!”
刘祁登时怒火滔天,父皇说的对,要对付刘誉,便只能挟父皇这个人质。
否则他哪里是刘誉的对手?
只有拿到父皇的移储诏书,他才能名正言顺的继承大统,那时刘誉能耐他如何?
除非刘誉造反!
如此,他刘誉乃是篡位的逆贼,人人得而诛之,这样的皇位,他刘誉坐着也不顺心!
他一边喊人,一边往宣政殿外去,陆进也随之过来。
刘祁:“立刻派一直锦衣卫去追杀刘秀!不,搞清楚玉玺是不是在刘秀身上,本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殿下!”
京畿表面的和平,暗地里的汹涌,人人心中明白,各地奏章,都到了刘祁的手中。
因老皇帝病中,所有的奏章都是刘祁在批阅处理!
不论郊外,还是城里,人人都敬畏着,时常有人失踪,更甚者,光天化日之下,强行抢人的!
朝中又在征兵!
壮年们想着,与其在家中,不知道何时被人掳走,倒不如从军,能学些防身术,指不定还有机会建立功劳!
但,这些人不知道,如今的征兵乃是刘祁一手策划的!
所有壮汉,进了军营,哪还能成为正常人?全都成了刘祁的人魅军。
又是几日。
刘秀并未抓到,刘祁在府中很是暴躁,恰逢顾惜音前来找顾意胧走门路,探听消息。
“阿姐,听闻殿下下了旨,要抓我夫君,不论生死……”
“阿姐,你能不能帮帮我,我们对殿下没有半点威胁的,夫君他对权位并没有什么想法。”
顾惜音苦着脸,拉下脸面来求这个姐姐。
顾意胧心中五味陈杂,倒不是她不愿意去求情,而是刘祁这个人,如今完全不可控。
他所思所想极尽疯狂。
就像是一个疯狗,试问人怎么能和一个疯子商讨事情,求情呢?
“阿姐……”
顾惜音说着就要下跪。
顾意胧将人扶着,“我会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