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祁呵呵一笑,端了一旁的冷开水喝了一口,说道:“我这病翎儿说好了,便是好了。”
他也不是病了,便失去了耳目。
即便是重症患者,十来日也好的差不多了。
而他,十多日了,还未痊愈,那便只有一个可能,是翎儿不让他好。
虽清楚,但他并不埋怨。
病着,还能日日看到翎儿,为他诊脉,这何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但今晨我还是腹痛了。”他幽幽说道。
“换了方子,想来应该就不会再痛了吧。”她一面收了手,拿出装了酒精的瓷瓶,全身消毒。
刘祁道:“不会是翎儿刻意拖着,让我痛到今日的吧?”
他的视线像是有毒,又像是侦查的针眼,想从她的反应里看出一星半点。
偏苏翎有条不紊的拿了纸笔,写了一个药方,对外喊道:“疾冲,去拿这一副汤药来给贤王殿下喝。”
不会,疾冲进来,拿了药方,不曾看一眼,便退出了军帐。
刘祁道:“如此,这些日子倒是多谢翎儿你救命之恩了。”
苏翎道:“我于你的确是救命之恩,若不是我,瘟疫一定会要了贤王殿下你的命,如此你当如何报答于我?”
“报答吗?”他很是认真的思考。
苏翎微微颔首,但凡你像个人,以后不予夫君为难,不做对不起大越的事情。
过往恩怨,她倒是可以一笔勾销了。
毕竟,刘祁至今还没能解开龟缩丸的毒。
“翎儿想要什么报答?”想了许久,他竟然来问自己,真是够无聊的。
李桃儿已经背上了医药箱,主仆二人正准备离开,刘祁却先一步过来,拦着苏翎,“解药什么时候给我?”
他是要龟缩丸的解药吧。
但,她怎么可能轻易给他呢?
“方才你还说报答,现在……”
她看着他挡住她去路的样子,不免唏嘘,“你就是这样对待恩人,恩将仇报的?”
刘祁道:“我只是想要龟缩丸,你的恩情我将来自会报答。”
“将来?将来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这样的人跟她说报答,她信才怪。
今日,翎儿换了药方,他便知道,他的瘟疫一定是能痊愈了,所有,这才敢如此放肆。
此刻,他只想要拿到龟缩丸的解药!
“翎儿,若你愿意,我从来都任你取予,本王不介意以身相许!”
孟浪这个词都不适合刘祁,唯有淫贼、畜生、奸贼配得上他的行为。
“以身相许?呵呵……”轻轻一笑容,她眼里的鄙夷,肉眼可见。
刘祁登时怒红了眼,她眼里分明就是鄙夷,分明就是嘲笑!
因为龟缩丸,他不能人事,没有人比苏翎清楚!
她拐了一下他,带着李桃儿,轻飘飘的从他身旁走过,“贤王殿下还是想想怎么才能做回真正的男人吧。”
还以身相许。
“裴正清的本事也不过如此!”
这种激怒人的话,刘祁哪能忍,当下一个转身,两步就抓住了苏翎。
但苏翎一个巧妙的扭身,人像是鱼一样,瞬时脱离刘祁的控制。
“你自找的!”话音刚落,只见苏翎手中扬了什么,面粉一样的东西撒出来,撒了刘祁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