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誉看着苏翎,眨了一下眼,轻轻的‘嗯’了一声,“是。”
苏翎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那夫君当准备如何?”
刘誉道:“这次,我们没有准备,他们上千人前来骚扰,自然是大胜而归。”
思忖一番,刘誉继续说道:“贤王的病情想来应该可以痊愈了,此前,他的人都在监视之下,并没有离开军营的可能,唯有贤王自己痊愈,才能寻找机会与晋国的人联系。”
苏翎瞬间明白夫君的用意,“好,明日他一定会痊愈。”
砸了下嘴,苏翎看着刘誉,说道:“夫君这般给他机会,他会上当吗?”
刘誉点头,“瘟疫已经控制住了,并州南边小半个月必然清零,即便贤王卧床不起,晋国想必也得了消息,没有瘟疫,我们耗费不少粮草在救灾之上,若你是晋国,你会错过这样的好时机吗?”
这样一想,倒是合情合理,若是刘祁再去煽风点火,这战事必然就地而起。
她看着夫君,问道:“夫君这是要搞事情啊?”
刘誉冷哼了一声,“晋国一直都是个威胁,他们不自量力敢来挑衅,为夫怎能客气?”
苏翎靠近他一些,看着他的眼,“夫君,你的野心可不小啊!”
就夫君口中的意思,分明就是想给晋国来犯的机会,伺机而动,预将整个晋国都要吞下啊!
“你……”
“嗯!”
两人视线相较,刘誉单手将人揽在怀里。
“为了大越长久的安宁,晋国这样好战的国家,必须从根本上解决了,否则总是个祸患。”
“皇爷爷知道你这个打算吗?”苏翎问。
刘誉蓦了一下,“还不知,等战事起,皇爷爷自然便会知晓了。”
苏翎又问道:“你说贤王他的底线到底是什么?他真忍心看大越成为晋国的城池,甚至成为一个附属国?”
谁知道他脑海里想什么呢?
翌日。
苏翎与李桃儿全副武装来到贤王刘祁的军帐,与往常一般,疾冲远远的就候着了。
“苏公子,我家主子昨夜还是腹痛不止,这可如何是好?”
杨河村,下河村,杨柳村。
那些重疫村落都逐渐复苏,偏生他家主子爷从感染瘟疫,到现在已经十来日了,怎么还没有好?
说没好,吃喝都正常,就经常腹痛,总也不好。
苏翎罢手,“我去瞧瞧,不行换个药方。”
疾冲感激的点头,止步军帐之外,挑开帘子让苏翎和李桃儿进去了。
里头,刘祁已不是之前那般软弱无力的躺在床上,而是坐在案前,不知道在写什么。
看到苏翎主仆进来,随意拿了折子挡住,便起身来,“翎儿来了。”
苏翎笑了一下,“还是希望你叫我苏公子。”
刘祁点头:“明白,军营之中,女子不便逗留。”
明白你还叫我翎儿?
若是让旁人听去了,岂不是麻烦?
刘祁笑着,“在我的营帐里,隔墙无耳,放心。”
切!
他亲自给苏翎搬了一把座椅,然后请苏翎入座,自己则坐在案前,伸出了手,等苏翎把脉。
这一套流程,他如今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苏翎伸手,轻轻为他把脉,说道:“殿下已经好差不多了,再服一副尾药,应该就痊愈了。”
刘祁呵呵一笑,端了一旁的冷开水喝了一口,说道:“我这病翎儿说好了,便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