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爹,灵气它不听我的使唤。
那你就抡圆了胳膊,给我狠狠地揍这狗日的。倪虎摸了摸儿子肚皮,道:只要你把他打到爬不起来,今晚上我给你买烤猪膘吃。
听到烤猪膘三字,倪豹顿时眼睛放光,耷拉下去的胳膊立刻又抬了起来。
另一边,奥莱绷紧全身每一处肌肉,终于挣扎地直起身子。
眼见倪豹把胳膊抡得如风车一般,心中一紧,暗叫不好。
不出所料,倪豹这一拳,足足打出了双倍力道。
奥莱腹部像是挨了一记铁锤,整个身子都斜飞出去,瘫倒在地。
见状,倪家父子放声大笑。
爹,我赢了,我把他给打趴下了。
不愧是我倪虎的宝贝儿子,等会儿我就给你买烤猪膘去。
二人正笑着,却听见一阵低沉的呜咽。
只见奥莱正以单手撑地,捂着有些变形的腹部,战栗地爬了起来。
倪老大,倪少爷,我挺住了……
说这话时,奥莱吐了口血,淌血的嘴角微微颤抖,声音若有若无,似乎随时都要断绝。
倪豹傻了眼,倪虎则是满脸愠怒地吐了口唾沫,拉着儿子,头也不回地返回舱房。
奥莱佝偻着脊背,强撑着挪动双腿,向着银币蹒跚而去。
银币被他伸手捡起,可他的脊背,却是怎么也直不起来了。
傍晚,船舱。
奥莱平躺在床,高烧不退,冷汗直冒。
吴求索用开水烫了烫毛巾,敷在奥莱额头。沈昆盛了碗清水,一勺勺地喂入奥莱口中。
药……送到了么奥莱的意识并不清醒,嘴里不住地嗫嚅着。
送到了,你母亲已经吃下药了。吴求索拍了拍奥莱胳膊,示意他好好休息,不用操心。
依奥莱所托,吴求索用那一枚银币去医馆买了些药,送到奥莱母亲那里,并亲眼看着老人服下。
听到回答,奥莱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沉沉睡去了。
吴求索和沈昆并肩坐着,心中皆很不是滋味。
二人沉默之时,门外却跌跌撞撞冲进一个酒鬼,身子东倒西歪,险些压住奥莱。
酒鬼名叫托比,嗜酒如命。
和吴求索、沈昆、奥莱不同,托比纯是个流氓痞子,一有点儿小钱,便去酒馆买醉。
喝醉之后,还总爱惹是生非。
当心些!没长眼睛吗冲着一身酒气的托比,吴求索毫不客气地喝道。
托比挥舞着酒瓶,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嘲讽神情。
呦~奥莱还没咽气呢,挺能撑啊,再挨老子几拳,应该也没事儿吧。
挨了人家十拳,也就只挣了一枚银币,这家伙的命,真他娘的贱啊!
听到此处,吴求索怒气如虹,双拳紧攥。
就连一向性格温和的沈昆,也不禁冲托比怒目而视。
托比抿了口酒,继续骂道:哼!托比攒钱给他母亲买药不如把钱给老子买酒。
还有你这小痨病鬼,什么时候你也敢对老子这么说话了
今日所见,吴求索心里本就窝火,经托比这么一激,如何还能忍耐
托比话音未落,他已猛地站起,一把将托比拖出船舱。
不等托比做出反应,已将其手中酒瓶抢了过来,对准托比额头,重重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