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将子弹上膛,冷冷道:“站上去!”
一股寒气从慕若晴的脚底升起,她知道慕沉是想接着自己的手来给萧君庭一个下马威,如果她稍有差池,那么萧君庭就是杀人凶手,慕冷与萧君庭的合作自然终止,说到底,他是一个自傲的人,根本就不屑与萧君庭合作。
现在能够救命的是她自己还有萧君庭精湛的枪法,她脱掉脚下的高跟鞋,战战兢兢的爬上窗台,尽量平复心情,让自己的身体不至于抖动的太过厉害。
慕沉阴测测的笑道:“萧先生,请吧。”
咔咔子弹上膛,萧君庭将手枪瞄准慕若晴。
慕沉像是看好戏一般的笑道:“萧先生,你可悠着点,我妹妹的性命可都在你的手上,更何况我父亲有意把她许配给你,以后她可是你的未婚妻呢。”
慕若晴胆怯的看向萧君庭,只见他的眼眸中多了一层寒气,吓得她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她知道慕沉说这句是激将法,保不齐他会失手杀了她,这样谁也不会再逼着他娶她。
嗖!子弹飞了出去,慕若晴只觉得口中的苹果化成了果浆,纷纷堵在她的喉咙,差点没把她噎死,但好歹是捡回了一条性命,她吐掉口中的果肉,战战兢兢的爬下窗台,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腿软的厉害,勉强的扶住椅子这才站起来。
她泪流满面又深情款款的看着萧君庭:“墨哥哥,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绝不会让我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萧君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你这条命太贱,根本就不值得我出手。”
慕若晴面无血色的站在原地,萧君庭这句话犹如一把刀子狠狠的豁开了她的心,瞬间鲜血淋漓,她真想亲口问问萧君庭,她陪了他十几年,难道就换来了一句命贱?
她猛然握紧手指,指甲嵌入掌心,微微的疼痛感传来,都是云乔那个小贱人迷惑了她的墨哥哥,否则墨哥哥的心里一直都是她!
啪!啪!啪!慕沉拍了拍手掌:“萧先生好枪法。”
萧君庭用手枪抵住他的脑袋,声音凉凉:“该你了。”
慕沉皱眉,他的枪法自然比不上萧君庭,保不齐慕若晴就要栽在自己手上,这女人的命确实不值一钱,可两人也是名誉上的兄妹,这个杀妹的罪名他可担待不得,毕竟他自认为以后他会是C国政坛上一颗最为闪耀的后起之星。
他笑着将头上的手枪缓缓掰下:“呵呵……萧先生,你好像还不了解自己的处境,如今你的女人正在监狱中,只要我父亲甩出手中的证据,她随时可能被枪决,而文如海这一死,政坛上支持你的人寥寥无几,你今天晚上是来抱我父亲大腿的,既然要做哈巴狗,就要有个哈巴狗的姿态。”
咔咔!手枪上膛,萧君庭冷冷道:“你找死!”
慕沉扯唇一笑:“你不用吓唬我,这把手枪里只有一颗子弹,刚才你已经打出去了,留一把空枪对着我有意思么?”
“是吗?”
只听咔咔咔几声,萧君庭已经以闪电般的速度将慕沉手中的枪卸膛,将子弹按在了自己手上的这把枪上,那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缭乱,甚至没有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
慕沉目瞪口呆,他紧张的滚动了一下喉咙,僵硬的笑道:“萧先生,有话好好说。”
咔嚓!萧君庭猛然勾动手指,吓得慕沉面无血色,他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似乎这一刻死神正在召唤他。
只听砰得一声,子弹从萧君庭的手中脱出,砸在了慕沉的脚上,他瞬间有一种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的感觉,虚脱似的瘫软在椅子上。
萧君庭冷冷的将枪放在桌子上:“请你转告恩师,我可以跟他合作,但绝不会娶慕若晴!”
慕若晴呆呆的看着他,嘴唇几乎能要出血来,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云乔,他怎么就非她不可?就连他的妥协都是为了那个贱女人!
萧君庭走到门口的时候,扭头轻蔑的笑了笑:“慕沉,比起你父亲,你差远了。”
砰!慕沉攥起拳头狠狠的砸在桌子上,他最讨厌别人把他跟慕冷相提并论,而且一直以来,他觉得自己的能力绝对能够居与慕冷之上,这老头子就会用假仁假义的把戏,什么老谋深算,在他看来就是优柔寡断。
过了片刻,慕冷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走了进来,他一看到屋内面色异样的两人,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抬手狠狠的给了慕沉一个耳光,只打得他眼睛冒火星子:“混账东西!萧君庭也是你能挑衅的!”
慕沉吐掉口中的血,不服气道:“他现在不过是只落水狗,有什么惹不得的?”
“呵!你还真是愚蠢!他在军中的地位是任何人不能比拟的,无论将来谁坐上了第一把椅子,都要对他礼让三分。”
军中都是靠实力说话,萧君庭在A营中摸爬滚打多年,树立了自己的威信,而且纵观整个C国,甚至国际中,能够像他这样有勇有谋,身手利落,枪法精湛的将军确实没有第二个。
“爸,就算再优秀的猎手如果不肯服从号令,那只能是后患无穷,更何况萧君庭爱惨了那个女人,他知道我们这么算计她,定然是对我们怀恨在心,又怎么可能甘心情愿的为我们效力?”
对于这个问题,慕冷不是没有想过,只不过他对萧君庭有一种执着的欣赏,他是看着他一步步走来的,萧君庭的优秀,萧君庭的睿智他是看在眼里的。
“我相信他不是一个愚蠢的人,知道自己该选择什么,毕竟女人跟前途似锦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
“可是刚才萧君庭断然拒绝了迎娶妹妹,这不是明摆着不打算买我们的账吗?”
“呵?他不是心里牵挂着那个女人吗?我答应过他不把那女人推上法庭,可没答应他,让那女人好好的活下去,更何况他的政敌那么多,有的是人想把怒火撒到那女人的身上。”
慕沉阴冷一笑:“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