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都的豪华包间内,慕若晴拿出化妆镜精心打扮着,她的脸经过整容修复后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只是失明的左眼一片灰败,与整张精致又妖艳的脸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有些诡异,她将头发散开,遮住了左眼的灰败。
慕沉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冷笑道:“你不必精心打扮,毕竟你再怎么打扮也比不上那女人在萧君庭眼中的十分之一,不过既然既然萧君庭已经答应跟我们合作,你就算是一坨狗屎,他也会娶你的。”
听到自己被贬成这幅样子,慕若晴恨得牙根痒痒,但去只能强颜欢笑,毕竟现在慕沉可是她的救命恩人。
她亲亲热热的挽住他的胳膊:“哥,谢谢你给我机会,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的报答你的。”
慕沉嫌恶的将她推开,抽出几张纸巾擦着自己的胳膊:“机会我是给你了,不过能不能拴住萧君庭的心就看你的了,还有你要记住你到底是谁的人。”
她自信的莞尔一笑:“墨哥哥以前本就很喜欢我,只要没有那个贱女人横在我们之间,我跟他自然会是幸福的一对儿,你放心,我知道虽然爸对我不错,可比起哥来差远了,我自然是哥的人了。”
那几声哥叫得慕沉只起鸡皮疙瘩,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且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个女人,要不是她对自己还有一丁点的利用价值,他是不会费尽心机把她从国外接回来的。
“以后在没人的时候可以称呼我为慕先生。”
慕若晴僵硬的抽了抽唇角,心中暗道,你以为我乐意,这哥来哥去的,我自己都要吐了。
一会儿慕冷在众多保镖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慕若晴连忙上去搀扶住他,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硬生生的挤出了眼泪:“爸,都是女儿的错,以后我定然会乖乖听爸的话,再也不惹事生非了。”
慕冷拍了拍她的手:“你能明白最好,我们父女共事多年,我自然也是心疼你的,这次能不能拿下萧君庭,就看你的本事了,这也算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慕若晴立刻表忠心:“爸,你放心好了,以后我定然不会辜负您。”
他扭头看了看慕若晴那只微微露出的灰败的眼睛,皱眉道:“我不是为你找到了捐献者吗?”
慕若晴的脸上渗出一丝阴毒:“这是那个小贱人欠我的,要还也是她来偿还!”
过了片刻,萧君庭带着几个兄弟们出现在贵宾间,慕若晴一看到他,脸上立刻浮现出红晕,一副娇羞女儿态,她偷眼去看他,这么久没见,他还是那样帅气无敌,在那里一站宛如王者,将所有人秒杀成背景墙。
慕冷示意慕沉为萧君庭倒茶:“你还没有正是见过他吧,今天你们哥俩算是深入的了解一番。”
他扭头对慕沉说道:“他可是我的得意门生,你这辈子是不可能学到他那一身的本事,有他这个能力,坐上这个位置。”
慕沉虽然心有不甘,但脸上却笑道:“父亲教训的是。”
他起身为萧君庭倒茶,萧君庭猛然握住他的手:“恩师教导我这么多年,这第一杯茶当然是敬给恩师的。”
“父亲不会在意的,你是客人,自然是先敬客。”
两人似乎在较真,慕沉的手指似乎被捏碎了,脸上苍白,毫无血色,他败下阵来:“萧先生说的不错,这尊老重师的酒桌礼节是不能变的。”
他转身用发麻的手为慕冷倒茶水,手上一抖,滚烫的茶水泼洒在慕冷的身上,初秋穿的衣服并不厚,那茶水烫得慕冷差点暴跳起来,可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更何况他也是从军多年的队员,面不改色的扶住慕沉发抖的手指:“沉儿,你刚刚从国外回来,有很多事情要好好的像萧君庭讨教讨教。”
“父亲说的是。”
“我去换身衣服。”
慕冷一脸淡然的起身离开,刚关上门,他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狰狞起来,撕开西裤看着腿上的水泡,疼得倒抽着冷气。
贵宾房内的气氛有些诡异,慕沉见慕冷一走,立刻端起了架子,他自觉的自己不比萧君庭差,而且萧君庭现在向他们妥协,自然应该摆出些低姿态,而不是这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他把玩着打火机,火光明灭间,那张白皙的脸显得阴柔邪佞:“萧君庭,我听说过不少你的传言,听说你十七岁就在A营中成为神枪手了,很不巧,我平时也喜欢玩枪,要不咱们较量较量?”
他从腰间掏出两把消声枪,放在桌子上,挑衅的看着萧君庭。
萧君庭冷冷的勾起唇角,跟他比枪,简直是找死:“好,怎么玩?”
慕沉笑嘻嘻的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随即放在慕若晴的口中:“我妹妹的命可就交给你了。”
慕若晴吓得头皮发麻,她不是不相信萧君庭的枪法,只不过这苹果这么脆弱,子弹的穿透力那么强劲,如果子弹穿过苹果,她至少也要掉几颗大门牙,这还是在打中的情况下,如果没有打中,那她岂不是成了冤死鬼?
她吐出苹果,僵硬的笑了笑:“哥,我知道你最疼我了,咱们换个玩法。”
慕沉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冷道:“把苹果叼起来!”
慕若晴浑身颤抖,眼眸泛着泪光,可怜兮兮的朝着萧君庭看去:“墨哥哥……”
萧君庭将桌子上的手枪拿起,利落的检查一番,冷冷道:“放心,至少我不会在这里杀了你。”
慕若晴的眼眸中满是绝望,慕沉将手枪抵在她的额头:“如果你不照做,我现在就可以送你上西天。”
她惨白着脸颤抖的将苹果叼了起来,但又不敢太过用力,尽量的将大半个苹果露出来,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丢了小命。
“站到窗台上!”
慕若晴瞪大了眼睛,慕沉这是要整死她吗?她本来就怕的要死,还要站在窗台上,那子弹打过来的时候,如果她太过害怕,很有可能就一头栽下去,那岂不是死得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