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沧蹲下来捡起丢弃在地上的树枝,仔细看了看,越看越觉得眼熟。
“我知道了!”柳沧突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黑松被他吓了一跳,有些结巴问道:“知,知道什么?”
柳沧:“我知道牛是怎么中毒的了,我们现在就回县府的官署。”
虽然不知道柳沧是如何发展的,但嬴政和黑松还是选择相信他。
三人立刻赶了回去。
半路上,还遇到了邬壁,他猫着腰正在回村的小道上四处翻找什么。
看对方鬼鬼祟祟的样子,黑松想起先前官府怀疑他在草料中投毒的话,不免也产生了怀疑。
他和邬壁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先前他也不信邬壁会陷害父亲。
可是,可是这段时间和他们家有摩擦的也只有邬壁了。
邬壁的家境太差,家里也只有几亩薄田,堪堪够糊口。如果今年没法按时完成耕种,明年绝对会挨饿。难道他真的因此而记恨父亲吗?
但他又何必呢,大家都是一个村的,难道会眼睁睁看他饿死吗?
父亲前几日还说过,等忙完了自己家的活,就去帮邬壁的忙。
正在翻找东西的邬壁也发现了他们,看到黑松带着怀疑的眼神,他拽紧了手中的枯树枝,却也没有开口为自己争辩。
柳沧邀请他一同返回县府,他已经知道前因后果了。
邬壁眼睛一亮,立刻就跟着他们走了。
县府。
官署里,县令听闻有游历的士子有线索解开案子的谜团,便让人将其请进来。
“见过县令!”柳沧拱手行礼道。
县令回礼后道:“听闻士子能助我解决这个案子?”
柳沧道:“是的,我已经知道是谁下的毒了。”
县令有些惊讶,他们官署这么多人都还没查出个所以然,竟然有人这么快就破案了。
摸了摸下巴的胡子,县令问道:“敢问士子,何人是凶手?”
柳沧斩钉截铁道:“就是里正!”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尤其是黑松,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柳沧道:“秦兄弟,你,你怎得如此说?!”
邬壁也道:“这可是有什么误会?”
柳沧依旧坚决道:“里正确实是凶手,但并非故意行凶。”
县令来了兴致,接着问道:“你有个凭证,口说无凭可也是要受罚的。”
“有,我有证据。”柳沧从容地拿出了从河边捡来的那把树枝,道:“这就是毒死了牛的东西。”
县令道:“这是?”
柳沧道:“这是断肠草,只要沾上一些,就会立即毙命,神仙也救不回来。”
县令道:“此物我未曾见过,里正从何而来。”
柳沧道:“其实里正也不认识这种草。”
县令道:“既然不认识,那他如何用其毒死耕牛?”
柳沧道:“问题就在这里。今天早上,我和里正一同从村里来到县府,因为先前的大道被河水冲毁了,只能选择走小路。又因为不熟悉路况,里正并不知道小路上长出了这种致命的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