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
呜……呜呜……
云薇薇忍不住就抱着自己的膝盖,低低地啜泣了起来。
妈妈……
妈妈……
仿佛又回到了妈妈疯了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日子,只有她一个人,除了哭泣,没有人来管她。
她以为穆连尘会是她的救赎,可他不是。
她以往墨天绝会是,可她亲手把他推远了。
她怎么就这么失败?
她难道就注定只能一个人?
当世界被昏暗吞噬,云薇薇突然就觉得自己活得好悲哀,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
咔哒。
门扉突然被打开。
伴随着一道凉薄的嗓音,“云薇薇,所以你就这点能耐么,说着自己行,却什么都不行,然后一个人偷偷的哭,你确实,很像一个失败者,或者说,你也只能当一个失败者。”
“白子鸢,你出去!”
云薇薇愤恨地抬眼。
“怎么,又要将自己这一刻的失败怨怪到我身上吗?觉得我拆散了你和墨天绝,如果这一刻墨天绝在你身边,你就不会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无助哭泣?”
白子鸢冷笑着上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跌在地上的模样,“云薇薇,当你想着要靠别人的时候,你就已经是个失败者,你无能,才想要依靠,有本事就自己站起来,如果你连站起来都要靠别人,那你还活着做什么?让墨天绝整天抱着你走吗,婴儿才要人抱,如果你比婴儿都不如,那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白子鸢你住口!”云薇薇近乎愠怒地瞪着眼。
白子鸢却是继续冷笑,“怎么,恼羞成怒了,可我说错了吗,就是你这种人,总以为是受害者,可苍蝇不的无缝的蛋,如果不是你当初不够强大,又怎会轻易被我和裴小樱挑拨,云薇薇,但凡能拆散的感情都不叫爱情,你说到底,就是个懦夫,你不敢爱不敢恨,缩在自己的龟壳里,以为自己能一个人却承受不了孤独,想要人拥抱却又害怕自己受伤,既然如此,就去死吧,死了,就解脱了。”
“住口!白子鸢我让你住口!”
云薇薇满目猩红,她想要推走他,可白子鸢只是后移一步,她就因为重心不稳,把自己又跌在了地上。
疼的呲牙。
白子鸢却还在那里笑,“呵呵,连想打人都能把自己摔,云薇薇,你还说自己不是失败者?而这个世界不需要废物,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去死,可你或许连死都怕,跳楼太疼了,扼腕会流血,那最适合你这种弱者的自杀方式就是吃安眠药,可你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又怎么去买药?所以你现在只能求我。”
“云薇薇,求我,求我我就去给你买安眠药,然后让你这个懦夫从世界上解脱,如何?”
“白子鸢你才是懦夫你才去死!”
云薇薇双目赤红如血,她近乎歇斯底里的扑过去,攥着白子鸢的衣角,一点点地爬起来,然后攥着白子鸢的衣领,用力地扯晃,“白子鸢你听着,我不是懦夫,我不会去死,我还没有养大我的孩子,我还没有让墨天绝相信我的话,你死了我都不会死!你再说一声我是懦夫我杀了你!”
“哦,不是懦夫,那就是失败者?”白子鸢轻笑着接话,“毕竟你连个八音盒都画不出来,确实很失败。”
“谁说我画不出来,我一定会画出来给你看!”
“哦,那我拭目以待。”
白子鸢不羁地笑着,扣住云薇薇的手腕拉开,邪佞道,“云小姐,下次要使用暴力,建议你直接用拳头,对着一个男人扯衣服,我会以为你想和我做点什么。”
云薇薇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然在失控中把白子鸢的睡衣扯乱了,不但扯坏了两粒钮扣,还把白子鸢的睡衣大敞,露出一大片精实的胸膛。
那胸肌起伏,腹肌半露。
活脱脱的男色。诱惑。
轰……
云薇薇只觉脑门一烧,唰一下就红了脸,但也不甘示弱,瞪着眼道,“那你大半夜跑进女人房间就有理吗?你进来敲门了吗,我同意你进来了吗?”
“哦,那貌似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