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阁

第5章 第五章（第1页）

中午的那个“芭蕾舞”正跟他面对面看着，脸上的惊讶表情还没来及收：“你……等会儿。”

边晏点点头。

“孙老师——”芭蕾舞扭头冲屋里喊了一声，“孙老师？”

屋里又出来一个男老师，看着挺年轻，手里拿着一摞谱子。

孙老师抬头跟边晏对视了一下，把谱子往怀里一戳，笑呵呵地说：“去吧去吧，我这边完事了。”

边晏有点儿懵。

他抓紧时间往前迈了一步：“老师我想问一下，乐团还招新人吗？”

“哦，不是来找宋辞的，”孙老师笑笑，“我还以为你等他呢。中考前参加过特长生选拔么？”

“没有。”边晏摇摇头。

“这样，你先到我办公室里等会儿，”孙老师扬了下手里那堆谱子，“我去把这些送过去，马上回来，你不着急吧。”

“不急。”边晏说。

“办公室就跟顶头儿那个屋儿……锁着门呢。”孙老师看了看芭蕾舞，“宋辞要不你带他先过去吧，我几分钟。”

“好。”宋辞答应了一声，转过身冲着边晏，“你跟我走吧。”

“谢谢。”边晏说。

穿过走廊的时候，边晏从后头看了眼芭……宋辞。

中午穿的是长袖校服，这会儿换成短袖了，还是骚紫色的，不过显得更加白净。这么暗的光都能看出跟剥了壳儿的鸡蛋似的。

也许是中午气氛有点尴尬，宋辞一直没开口，边晏也没说话，俩人沉默着一前一后走到办公室门口。

宋辞从兜里摸出来一把钥匙，把门打开，说了一句：“你进去等吧。”

“哦。”边晏应了一声。

他以为是让自己跟这等，结果一扭头宋辞也进来了。

办公室地方不大，墙上挂了几幅音乐家画像。

边晏瞥了一眼，正对着的是巴赫，右边是海顿，左边是舒曼。

四张办公桌，两张两张对在一起，最靠外的一张桌子上堆着一摞音乐教材，旁边扔着一个双排铃鼓，还有几样小型乐器。

“坐吧，孙老师一会儿就回来。”宋辞把钥匙放到桌上，转身开始收拾。

边晏站在门口不知道是不是该帮点儿什么，不过看他挺驾轻就熟好像也不需要帮忙，转身走到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宋辞忙活完，朝门口扫了一眼，走到他对面的一把椅子上也坐下来：“你认识顾远？”

“不认识。”边晏回答得非常干脆。

宋辞一脸怀疑地看着他：“真不认识？”

“不认识。”边晏也看着他，“昨天我第一天来。”

“哦，”宋辞点了下头，又问，“那你跟顾远一个班？”

“不是，”边晏说，“碰巧遇上。”

“哦，”宋辞盯着他看了得有5秒钟，“感觉你跟他们还挺熟的，还以为……”

边晏皱了皱眉。

烦躁。

这人几小时前才第一次见，谈不上喜欢讨厌，就是这种问法和这一通下来带着的那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没什么可不能说的，不过现在这种烦躁之下，再问点儿什么自己可能真未必再回答。

宋辞估计是感受到了这种气氛，张了张嘴，很快笑了笑：“刚才听说你想考乐团？”

“是。”边晏叹了口气。

“那你以前……参加过乐团吗？”宋辞说，“你初中哪个学校的啊？演奏什么乐器？有没有参加过什么比赛得过奖吗……”

“小提琴。”边晏把腿往前一伸，看着他，“招么？”

“……啊，”宋辞顿了一下像是有些意外，语气突然认真起来，“这个……不好说，咱们学校乐团成绩好，每年特长生都是很严格的……”

边晏突然有些想笑，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到椅背上：“没事儿，随便问问。”

“……哦。”宋辞看着桌面没再说话。

“还没走啊宋辞，”孙老师从外头一进来就长出了口气儿，“哎呦！累死我了！你快回去吧！”

边晏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