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圭方樾听见公上容喆此番威胁,霎时间便安静下来,躺在公上容喆怀里的身子有些僵硬。
公上容喆见钟离圭方樾终于不再折腾,这才将钟离圭方樾缓缓抱至床上。
“能不能把惊枝留在这里治疗?”
“就放在一旁的美人塌上。”
钟离圭方樾躺在床上,扯了扯公上容喆的衣袖,眼中略带几丝哀求。
自己的心上人为了别的男人而哀求自己,公上容喆心中很不是滋味,恨不得立刻将陈惊枝处死,但终究还是只能忍下这口气。
“好。”
陈惊枝此刻已经昏睡过去,躺在地上一副生死不明的模样,这倒命侍卫们将他抬到一旁的软榻上。
钟离圭方樾躺在床上,目光却一直一错不错的盯着塌上的陈惊枝。
他的视线实在太模糊,虽说床离陈惊枝不算太远,但他依旧看不清楚陈惊枝胸前是否还有起伏。
“欧阳褚磊怎么还不来?”
钟离圭方樾等得有些心急,生怕陈惊枝等不到欧阳褚磊。
公上容喆在一旁看得心里怒火丛生,他舍不得将怒火撒到钟离圭方樾身上,便只好冷眼瞧着不远处的陈惊枝,盘算着待会儿治疗的时候该如何多给陈惊枝些罪受。
“方樾别看了,他没死。”
见钟离圭方樾依旧一错不错的望着陈惊枝,目光一刻不曾从他身上离开,公上容喆不由得心头酸涩。
“不过一些皮肉伤,他不至于这么弱。”
钟离圭方樾皱了皱眉:“皮肉伤?他都晕过去了。”
公上容喆闻言不再开口,只默默挪了挪站位,将钟离圭方樾看向陈惊枝的视线挡住。
钟离圭方樾略有不满,但如今陈惊枝的生死还掌握在公上容喆手里,他也不好再发火。
欧阳褚磊难得能慢慢悠悠的来到这个房间——
往常都是像一匹被鞭子赶着的驴一样气喘吁吁的赶来。
“给他看看。”
公上容喆冲着陈惊枝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欧阳褚磊:我说今天来叫人的侍卫怎么不慌不忙的,敢情不是给那小殿下看病。
纵然不是给钟离圭方樾看病,但欧阳褚磊还是拿出了专业医者的态度,认真诊脉。
“啧啧啧,这位公子伤得不轻啊。”
欧阳褚磊瞧见眼前人的惨状,不禁摇了摇头。
“少说些废话,要治就治,他还能死不是?”
公上容喆皱眉吼道。
欧阳褚磊平白被吓了一跳,手都抖了两分。
欧阳褚磊:这阎罗王又发的什么疯?
一番诊脉完毕,欧阳褚磊捏着笔便要写药方。
“等等,药照着最苦的写。”
公上容喆冷着脸开口:
“良药苦口。”
钟离圭方樾撇了他一眼,只觉得有些无语。
欧阳褚磊不明就里,却也不敢违抗。
药方写完之后,他将医药盒打开,从中取出几枚银针就要往陈惊枝腿上扎。
“等等,针往最疼处扎。”
钟离圭方樾:……这人究竟是怎么做到又恶毒又幼稚的。
欧阳褚磊: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针是扎来止痛的。
欧阳褚磊:“国师大人,此针是用以封闭穴道痛觉——因为我待会儿要给这位公子接骨。”
“哦,这样啊,那不必封了,就这样直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