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圭方樾已经来到住了国师府差不多半月。
近日以来,雪就没停过,反而越落越大,似乎是要将一整个冬天的雪都在这几日降完。
“雪什么时候停呢?”
钟离圭方樾倚靠在窗户边,望着窗外扑簌簌落下的大雪,雪片翻飞,顺着风散入房内,落到钟离圭方樾的脸上,被温热的脸颊温度化成水滴。
感受到脸上的冰凉,钟离圭方樾抬起手来摸了摸脸颊,看着指尖的水渍,钟离圭方樾不由得怀念春日。
“想出去玩了?”
公上容喆抱着一袭灰色狐毛披风推门入房内,仔仔细细将那披风给钟离圭方樾围上,把人裹得严严实实。
“下次开窗记得多穿些。”
“我哪儿有那么娇气。”
“我娇气,我见不得你穿得少。”
公上容喆皱着眉又仔细替钟离圭方樾整理了一下系带,确保带子不会散落。
公上容喆算是瞧出来了,钟离圭方樾平日里端得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冷清模样,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但其实爱凑热闹得很,什么热闹都想瞧个三分,也难为他这半月来被皇帝软禁在府内了。
其实刚开始倒还好,刚来国师府,就这样闲逛着也算当个乐。
但后面逛熟悉了,便没了兴致,整日无所事事,只倚在窗户边看雪。
哦,重要的是还不肯多穿衣服。
“下次再不多穿些,我就叫人把屋子里的窗户都封了,看你还看什么。”
“那我便出门去看。”
“那我把门也封了。”
公上容喆凑近了冲着钟离圭方樾笑,眼中的笑意差点把钟离圭方樾给晃晕。
“反正就我们俩,在房里也好玩得很。”
“……你在耍流氓吗?”
钟离圭方樾睁着清凌凌的眼睛,一本正经的问,反而叫公上容喆有些接不住话。
“殿下,我就是耍流氓,不可以吗?”
公上容喆声音忽然便软了下来。
硬的不行他就来软的。
公上容喆一面说着,一面将窗户给拉关上,把木栓放下。
“我心悦殿下,难不成还不给我有些旖旎心思?”
公上容喆说得没脸没皮,故作一番可怜模样,手却已经不老实的把刚刚才系好的披风带子给解开来。
“……你不是说要我多穿些吗?”
“殿下,窗户都关上了,何须再多穿?”
屋里的燃着地暖,门窗紧闭,其实倒也不冷。
“殿下要是冷,便抱我吧,我自幼体热得很。”
公上容喆笑意盈盈的继续解着钟离圭方樾的衣服,他调戏人的时候总喜欢叫他殿下。
这几日他们俩虽然抵足而眠,却迟迟没有更进一步。
主要是因为钟离圭方樾的伤还没好全,如今调养了半个月,身子好了许多,公上容喆便更按耐不住。
钟离圭方樾犟不过公上容喆,只穿着一层薄薄的里衣。
公上容喆抬手,温凉的指尖轻轻触碰到他,引的他不由得……
“怎么了?冷吗?”
公上容喆停下动作,皱着眉有些担忧。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