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中午的时候,夜家。
这几天,乔非晚都是中午过来看七宝。
她早上要起来学习,上、下午得上课,晚上则是干回兼职老本行。只有中午的时间是富余的,她可以来看看七宝。
更重要的一点——中午的时候,夜司寰不会在家。
今天的七宝依旧活泼。
它像是一条普通的狗一样,绕着她转圈圈,又咬着她的衣摆,把她往房子里拉。
“姐姐不进去了,姐姐还要上课。”乔非晚和它拉扯了两下,“你能不能别像进自己家一样?”这喧宾夺主的,可不行!
细算起来,也可以接七宝走了,这一周神经病一家都没出现过,应该是不会再找茬了。
要不今天就接走?
正当乔非晚专心“算”的时候——
“它喜欢,为什么不能当自己家?”门口传来说话声。
乔非晚仰头,才看到台阶上站了一个人:“!!!”夜司寰怎么在家?
“夜、夜总?”乔非晚磕巴了一下,“今天周五。忘记上班了?”
这称呼让夜司寰蹙了蹙眉,直觉有些疏远,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进来。”他侧身让路,示意道。
乔非晚只能跟进去。
“下午还有课?”
“嗯。”
家里很安静,这个时候竟半个佣人都没有。
夜司寰塞了杯奶茶过来:“我叫她们做的,还温着。还有一些零食,你带着课间吃,我帮你装起来。还有多久上课?”
乔非晚在旁边怔怔地看着——夜司寰做什么,都是游刃有余、熟悉自然的样子。他对她好,也好得那么自然。
容易让人迷失自己。
乔非晚打了个寒颤,迅速清醒。
“一个小时。”她老老实实回来,又连忙补充,“不用给我装的,我那些同学都不吃零食,我也不好意思吃。而且不好拿。”
一边推拒,一边把奶茶也放了回去,她什么都没要,“做奶茶很麻烦的,她们人呢?我得跟她们说声谢谢。”
夜司寰把这些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很直接地回答了她:“我把她们都支开了。”
乔非晚的身形一僵,面上故作镇定地“哦”了一声,便转身想往外走。
但夜司寰的动作更快,她一动,夜司寰便跨过来一步,拦住了她。
“夜总,我上课来不及。”乔非晚只能嘴皮子快。
“我送你。”夜司寰依旧挡得严严实实,压低着声音凑过来一点,“能不能别躲我?”
“哪有?我真的太忙了!实在碰不到面!”乔非晚连忙扯上笑意回复,这话术和微笑都是练过的,无懈可击,“您看这事儿不巧得……”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她没想到夜司寰所说的“别躲”,一语双关——不止是这几天,更是指现在。
他低头要吻她。
乔非晚后面没退路,只能下意识地偏头一躲,避开了他的亲昵。
“为什么要躲?”
“……”乔非晚没回答,脸上的笑意却是维持不下去了。
“你下午要上课,我等下要送你,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夜司寰以诱哄的姿态低头,却又一次被躲开,“……为什么要躲?”
亲近一下都不行?
乔非晚低着头,目光压根没敢往上抬。
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宛如自说自话般开口:“我学得很用心,我每天早上都会背书做题,笨鸟先飞,昨天老师还夸我会活学活用。等我回公司上班,我一定能给你赚钱。”
她白天都很忙,晚上也一样,“晚上我也很努力,用力气也用脑子,活得相当充实。”
看吧,她真的分不出一点时间、一点精力和他有关了。
夜司寰没明白:“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要做朋友了。”乔非晚终于抬头,很平静也很笃定,“我很努力,你很优秀,我们都是很好的人。”
她尽量微笑,“但我们三观不合。所以,还是不要做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