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这么看他,他索性顺着她的印象往下说——
“万一我翻脸不认账,做过了说没做过怎么办?我连扣你东西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我还有什么做不出来?连点后路都不留,你也敢叫我打晕你?”
三两下,夜司寰收完了桌上的东西,然后再抬头,发现把某人的眼眶说红了。
他暗暗抿唇停了停,去旁边倒了杯水过来,倒是没想再刺激她:“用用你的脑子,去换个想法再来和我谈。”
他想把水递过去,让她喝点水冷静冷静,要是想不出来,就回房间慢慢想。
但水才递到一半,就被乔非晚推开了。
她跳下桌子,快步往外跑去。
跑得步子有点快,踢到了桌脚,踉跄了一下,也没有停。
夜司寰终究是不放心,跟了出去。
···
厨房的配餐酒,红的白的啤的,乔非晚各喝了一瓶。
她知道这种喝法最容易醉。
夜司寰起先站在不远处,握着个水杯,倚着墙,慢悠悠地看——她喝完一瓶红的,他正好喝完一杯白开水。
“你酒量很好?”她开第二瓶的时候,夜司寰才问了一句,放下空杯子。
“我很快就好。”乔非晚没听仔细,空腹灌酒,她已经开始难受了,“我喝多了,也不会反抗,就不用你打晕了。”
她没看夜司寰的脸色,用最快的速度,灌了最多的酒。
太难喝了。
胃里好撑,整个食道都是麻的。
乔非晚起身,还想再拿点酒来灌,但还没走两步,脚下却是一软,先跌坐在了地上。
没摔疼,是夜司寰扶了她一把。
乔非晚没说感谢,心里一片复杂——有失望,脑子没醉,身体醉了;有慌张,身体醉了,到时候了。
夜司寰的脸色不太好看:“我刚刚说的话,你一句也没听进去?”
他是让她换个新的想法来,不是让她换个新的方法!
谁要她当炮-友了?
“我听进去了啊。”乔非晚眨了眨眼睛,大概是喝多了酒,眼里太多水光,她多眨几下才能看清人,“可我没有办法……夜司寰,我斗不过你啊。”
他言而无信又能怎样?她没办法啊。
她只想换回七宝。
“你不知道,七宝对我多重要……”乔非晚低喃,说出这句话,突然心中一空。好像到了这一步,她已经没什么不能豁出去的。
她自嘲一笑,任凭眼角流出一股温热,主动勾上夜司寰的脖子。
她知道,一旦吻上他的唇,她这个人,就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