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一刻放弃了自己。
乔非晚陷入空洞又茫然的自我厌恶里——她仿佛看到未来,她还会这样勾上形形色色的男人,用身体换取短暂的安定。
她什么都守护不住,她谁也斗不过。
但又能怎么办呢?
这个吻,只是开端。
夜司寰只是打破她的原则,然后,将她推入万劫不复。
乔非晚闭上眼睛,像是认了这灰暗的命,主动朝他凑了过去。距离和位置都是估量好的,但她亲过去,却是亲了个空。
唇上的触觉,并不是他的唇。
夜司寰转头避开,只让她亲到了脸颊。然后他伸手推了一下,把她从身上扒拉开,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不做。”生气归生气,他也不想把她欺负得太狠了,况且他也敏锐地感觉到气氛不对,“不是双方都愿意,这种事情,还不如不做。”
但这话一说出来,又瞬间不解气了,于是夜司寰又恨恨地找补——
“现在我也不愿意,你亲也别想亲。昨晚咬那么狠,我碰酒精不会疼?不做。能不能从地上起来?”
乔非晚没回答,就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停下来,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好像站在悬崖边,都准备往下跳了,突然又被人拉了回来。
“那……”乔非晚哽了一下,没说出两个字,眼泪便砸了下来。她控制不住,只能无声又用力地抹,“……那七宝还还给我吗?”
“七宝不见就非得是我干的?”夜司寰终于忍无可忍,“我对你有兴趣,我就非得是坏人?”
他是想吼她的。
事实上,这句话他已经气了很久,想吼很久了。
他在书房忙得好好的,她直接冲进来,就给他盖了“坏人”的戳……他不该生气?
但看到她此时的样子,他吼出来的话,反倒像变成了解释。
“……”乔非晚没太明白,一半是因为没听仔细,一半是因为酒精上头,思维开始迟钝。
她只听懂了一样:七宝不见,不是他干的?
那是谁?
她很想清醒思考,但又无法集中精力。
幸好,下一秒,就有了答案——
“……秦少,这真不是我们的狗,您以后不能随便牵走的。”是佣人的声音,带着些抱怨。
“它也没认生啊!我牵得并不随便!”接着就是秦兆说话,理直气壮,“我早就听说边牧聪明,带它去抓兔子,我也没想到它会掉兔子粪坑啊……洗了几个小时,不臭了吧?”
开门的声响传来,接着是“哒哒哒”的小碎步,七宝很快走了进来。
乔非晚怔怔地看着——
七宝完好无损。它刚进宠物店清洗护理过,一身的毛发蓬松油亮。
看到她,它很自然地摇起尾巴。
“七宝?”乔非晚又惊又喜,过去抱住狗,喜极而泣。
“……卧槽,什么情况?”秦兆怼完佣人,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不是说等我把狗送回来,我请吃饭赔罪吗?”
怎么都喝上了?还哭了?
夜司寰扫了秦兆一眼,不想多说:“你擅自把她的狗带走,急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