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年!我记得,那一年,世英刚刚出生。”
闫世威一边走,一边回道:“尔等又还记得,他来到芜湖郡是什么样的吗?”
“重伤而来!”
这个问题,知晓者数不胜数,场中大多数闫家高层都是记忆犹新。
“不错!”
闫世威微微颔首,这时候他们都已经来到了一处坊市之中。
将重伤的闫胜豪交予了旁人送去疗伤,随即带着众高层到院中落座。
“贤尊者出现在芜湖郡,尚且年轻,正巧遇到了年轻时期的缥缈宫霓宫主。幸得霓宫主搭救,侥幸活命。”
闫世威呷了口茶,淡然道:“此后三十年,芜湖郡与他同代的天骄人物,无不是迎来了黑暗时期,终其一生都活在了他的阴影之下。”
“直至二十年前,他一举突破,跨入法身境,成为芜湖郡当代最巅峰的人物之一。让得与他同代的天骄,望尘莫及。”
“又至十一年前,他彻底于伏龙山画地立世,创办贤人居。从此,芜湖郡巅峰势力,多他一家。”
说起贤尊者这段履历,满场闫家人,无不屏息凝神。
知晓贤尊者履历的人,都是清楚,他的崛起,是一段传奇。
先后打破芜湖郡有史以来多个记录。
什么最年轻的涅槃境人物,最年轻的法身境人物,最年轻的巅峰势力之主云云。
迄今为止,无人能够超越。
据传,缥缈宫霓宫主能够如此早的破境法身,都跟贤尊者息息相关。
因此,多年以来,芜湖郡底蕴深厚如四大灵墟也罢,生性霸道骄狂如闫家也好,都不敢轻易得罪贤人居。
可是,这跟他们现如今有什么关系?
好端端的,提他这段履历做什么?
是想警告他们,重新认识到贤尊者的强大,不要对贤尊者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吗?
“家主旧事重提,不会是想让我们重新认识到贤尊者的强大,从而心甘情愿的忍辱负重吧?”
有年老的护法人物蹙起了眉头,若是如此,这就很过分了。
闫家在外受辱,作为家主不想办法维护家族威严,反倒落井下石,这就说不过去了。
面对着闫家护法不乏质疑的询问,闫世威神色波澜不惊,没有丝毫起伏。
端起茶杯,轻轻地呷了口热茶,随即放下茶杯,才淡然解释道:“十年前,自我执掌家主之位以来,我便舍下了重金,安排了不少能人,远遁芜湖郡外,四处打探着贤尊者过往的消息。”
什么?
此话一出,满场皆惊。
这是什么意思?
是查出来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吗?
一时间,所有人纷纷骇然扭头,目光炯炯的看向了闫世威。
“家主想说些什么?”
有人按捺不住惊奇,迫不及待的询问。
“贤尊者如此优秀,威震芜湖郡,无人可以奈何。但,芜湖郡外呢?”
闫世威手指轻敲着石质桌面,神色淡然的笑道:“自他画下伏龙山,创办贤人居,独霸芜湖郡中部以后,我就知晓,他的存在,早晚会成为我们这些大势力头顶上的一柄利剑。”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所以,自我接任家主之位,便开始安排大量人手,去芜湖郡外搜寻贤尊者的背景。当年他重伤而来,就意味着,他的出生地,必有大敌。”
“芜湖郡之内,我们奈何不得他。但,芜湖郡外呢?他的那些旧敌呢……”
嘶!
闫世威话音落下,满场闫家族人,无不倒吸凉气,深感震撼。
我的天呐!
家主居然十年前就预料到贤尊者会成为闫家大敌?
所以早就开始安排了人手去芜湖郡外寻找志同道合的盟友?
意识到这点,不少闫家高层人物,再看向闫世威时,都是生出了浓浓的钦佩。
不愧是家主,这份远见卓识,让人不得不佩服。
闫家四长老得知原委,也不禁心生感慨,老太爷当初越过他们这一代人物,选定闫世威继任家主,确实是明智之举。
这份远见卓识,他们都没有预料到。
若非此前稍有提及,他们这些涅槃境长老也都是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