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以后,圣恩帝告诉我实情,我才知道原来那些记忆都是真的。当时我是很生气,认为他故意在瞒我,可那天的圣恩帝就像变了个人,和我滔滔不绝说起了当时闯荡江湖的经历。
我那时才知道,原来在被救下之后,是我自己提出的要离开东罕,估计是打小就有趋吉避凶的直觉吧。”
王柄权闻言笑道:
“都知道自己是皇子了,还心甘情愿给我当奴才?”
小春子不好意思笑笑,如实道:
“也犹豫过,不过想起您为了帮我报仇,做了那么多事,就觉着一切都值了。
而且我也慢慢开始偷懒了,您不在的时候,我都使唤婢女给我剥葡萄吃。”
王柄权面露无奈,喝下一大口酒,趁着酒劲道:
“既然都要走了,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一起说了吧。”
“我怕您打我。”小春子唯唯诺诺道。
王柄权大手一挥道:“但说无妨,谁急眼谁孙子。”
看着他豪迈的样子,小春子放下心,徐徐道来:
“其实,我也会惊鸿十三式。”
王柄权眉毛一挑,“就这点事?”
这事虽然意外,但也在情理当中,小春子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说道:
“惊鸿十三式本名醉牛坡剑法,因为和陛下名字犯冲,所以被他给改了。
殿下八岁那年,被陛下狠狠打了一顿,起因是摔坏了他很喜欢的一支玉笛,其实那是小的摔地。”
“什么?!”
小春子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
“殿下十岁那年,偷看娘娘洗澡被抓了个正着,沦为宫中所有人笑话,大家都说您是人傻心不傻。”
“也是你做的?”王柄权瞪大双眼。
小春子点点头,面露歉意。
“父皇当初怎么就没阉了你再让你入宫?”
“殿下,咱说好不生气地。”
“你大爷,老子小时候没少替你背黑锅吧?”
“嘿嘿,也就四五次。”
“也就?”
……
二人把话聊开了,许多事情反而容易问出口了,小春子犹豫了下,询问道:
“殿下,是楚里夏那丫头让你劝我回去地?”
“她劝了你好久,都劝不动,说什么都要等我回来。我说这丫头怎么总看我不顺眼,合着是怕我跟她抢哥哥呀。”
小春子脸上露出温柔笑意,“我离开东罕的时候,她才那么小。”
王柄权面带坏笑,接话道:“二十多年过去了,竟长得这么大。”
小春子闻言脸上堆笑,一副狗腿子模样,凑近小声道:
“殿下,若您不介意……”
“怎么,你是既想当老子妹夫,还想让我给你当妹夫?”
不用小春子说完,王柄权已经猜到了他要放什么屁了,“我一个老爷们介意什么?这事你能把王妃说动了就成。”
一提到王妃,小春子立马蔫了下来,讪讪一笑,再不敢提这茬。
二人碰过杯,王柄权叹息一声,感叹道:“楚里春,是个好名字。”
“谢殿下。”小春子腼腆一笑。
“你都王子了,能不能有点王霸之气,别整天一副奴才德性。”
“习惯了,要不我还是不去做什么王子了,跟着殿下挺好的。”
“别,东罕王子给我当了二十年奴才,这话说出去多有面儿啊,你要是不回去,说出去也没人信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