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绎问他:“从哪儿弄来的?看着怪丑的。”
温重瑾假装没听见第二句话,颇为骄傲的说道:
“沈朔送我的。”
言语之中大有炫耀的意思。
“什么时候?”萧绎又问。
“两日前,沈朔听闻我要出征,特意把这个送给我的,”温重瑾道,又补一句,
“是他的护身符哦,从小带着的。”
萧绎表面上十分不屑的撇撇嘴:“我说呢,原是乡下人土气的产物,怪不得雕了只鸡。”
其实心里感觉到莫名其妙的不爽快,还有一点点的失落。
“将军好眼力,这是一只重明鸟。”温重瑾纠正道。
萧绎没心思听他是不是嘲讽了自己,因为出征的号角吹响了。
霎时间,一片骏马嘶鸣之声,马蹄踏踏腾起黄沙,地面都有些震动。
甲光向日金鳞开,提携玉龙为君死。
鬼策军的又一场战争打响了。
临走之前,萧绎又回头看了一眼。
他果然没来。
萧绎再回头,眼底的最后一点失落也消失不见。
因为他是主帅,他是北漠大将军,他必须冲锋陷阵,即使可能战死沙场,也不得有任何顾虑。
萧绎走后,顾衍还是日日喝药,休养,效果不算太好,但勉勉强强能够睡下,惊醒的次数也慢慢少了些。
顾衍在军中没什么事可干,在沈朔的建议下每日在帐子周围走走,也算有些锻炼。
虽然心里有点担心萧绎,但军中传来的都是捷报,沈朔也使了浑身解数,天天在帐子里与顾衍逗乐,让顾衍心情好一些。
萧绎走时,安排了一些士兵守大营,特地为顾衍安排了一个年轻的小士兵,名字叫江原的。
江原年龄小,十六七岁的年纪,但人却聪明,性子又活泼,每日在帐子里和沈朔忙前忙后,同时也把军营里、战场上的事给顾衍带到。
什么炊饮帐里烧糊一口锅子,马厩里一匹母马生了病,待宰的羊跑了和顾衍有关无关的,都一股脑的说给顾衍听,说话时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甚是有趣。
顾衍也就笑着听,权当图个乐呵,沈朔也听的高兴。
渐渐地,顾衍的心病好了许多,愿意和沈朔说说话,身子也好起来,已经能正常走动了。
已入深秋,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冷了,顾衍已经到了把陪嫁里的厚衣裳拿出来穿的时候了。
这日是个阴天,江原早晨晨练回来,带回一个消息。
说是昨日叶小姐浑身发烫,夜里昏过去了,好在两个丫鬟细心照顾着,又是擦拭又是喂药,今早才醒来了。
顾衍一听,想起确实有一段时日没见叶玉琼了,见她的病颇为严重,便往军医帐去。
进了帐子,还是一股草药香味。叶玉琼本是斜靠在塌上,见顾衍来,便勉强想要坐起身,却被顾衍拦下,沈朔忙说:
“不必麻烦,叶小姐身体不适,不宜久坐。”
“那便失礼了。”说着,叶玉琼又咳嗽几声,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顾衍皱眉,让沈朔代他问叶玉琼:“叶小姐这是什么病,如此严重。”
一旁的侍女替叶玉琼答道:“原以为是风寒,但迟迟不见好,只是每日咳嗽,又感觉目眩,今日愈发严重,昨夜发热,今日才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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