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侍郎也拿老夫人没有办法,长叹一声,挥了挥手,围住三人的家丁散了,他转头就走。
李老夫人亲自带着林小渔去找李顶天,一进门便有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冲的能把人熏个跟头。
“怎么……”
这么重的血腥气,李顶天怕是伤的不轻!
“进去吧,有祖母在没人敢动你们。”
李老夫人推了林小渔一把,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
屋里的血腥味更重,这味道和浓郁的草药味混在一起,平白让人闻着心里犯呕。
“李顶天。”
因为背部受伤严重,李顶天使能覆面趴着,他努力地仰起头来,勉强对着林小渔扯嘴角笑了笑,“小渔妹子,你来了。”
“何必呢?搞得自己这样狼狈,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李顶天重重的摇头,道:“人活着就是争一口气,我看不顺眼谢长寿,我就得揍他!”
“可你也该做到利索点,怎么偏偏就让人找上门来。”
林小渔叹息道:“李顶天,你这样做太亏了。”
“我知道,不过说起来也奇怪。”
李顶天咬了咬牙,道:“当时我没说话,还用麻袋套着谢长寿脑袋,他自然是没认出我来,可偏生我的玉佩却掉在了那里。”
妥妥的经典桥段,偷看跑路人没被抓到,却有东西偏生掉在了现场。
“你这玉佩是挂在身上还是让别人拿着?”
“贴身玉佩自然是挂在腰间,怎么可能在别人手上!”
“或许是……拴得不紧,当时除了你在,还有别人吗?”
若没有别人,那就真的是李顶天自己不小心了。
李顶天道:“小松是我的贴身小厮,不可能背叛我。”
“那只能是你自己不小心坠落玉佩,才惹得了这场祸事。”
李顶天看来是不想就此认命,他皱着眉头,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情形,半晌后李顶天忽然惊叫道:“我想起来了!”
“什么?”
“我想起来了,当时揍了人之后想着快点离开,小松撞了我一下,我还笑话他没胆子。”
有些小毛贼经常通过撞一下来窃取钱币,或许正是这一撞小松扯去了李顶天腰间的玉佩,扔在了现场。
“若真是小松,那他为何要害我?”
李顶天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道:“我对他不错啊,吃喝……赌都带着他,还给他银子花,从没有真正把他当个下人,他没有理由这样做的。”
“也不一定,你到时候诈他一诈,就说你已经知道是他做的了,看他是何反应。”
“好,白鹤进来。”
白鹤逐风都在外面等着把门,生怕李顶天和林小渔说的话被别人听去大做文章,一个苍蝇也没漏进来。
“白鹤,你去把小松找来,就说少爷我有话要问他。”
“是,少爷。”
林小渔道:“我就在这看着,这叫心理战术,胆子小的当场就得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