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进来。”
林小渔把门外守着的逐风给唤了进来,又把门闭得紧紧的,压低声音道:“逐风,你去找几个靠得住的小厮过来,先让他们躲在暗处。”
“是。”
逐风虽然不明白,但憨厚老实的性子让他立刻听命,绝不多问一句。
“以你家少爷的咳嗽声为信号,一听到咳嗽你就让小厮们过来,就说老爷震怒要打死小松,注意不要把旁人给引来。”
“是。”
逐风听命做事去了,李顶天则道:“小渔妹子,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甭管,看着就是,等会我一竖中指你就咳嗽,用力的咳嗽。”
不出一会白鹤把小松带了过来,刚见到李顶天小松便立刻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泪不要钱的涌了出来。
“少爷啊,少爷啊!小松当时应该拦住您的,要是当时拦住您,您就不会掉了玉佩,您不掉玉佩就不会受这么大的罪啊!”
小松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肉眼可见的眼皮都红肿了,道真像是个忠心为主的好奴仆。
可是林小渔心中没有任何的波动,甚至看着涕泪横流的小松还有点想笑。
“起来起来,小松,这都是少爷我自己的主意,跟你没什么关系,也怪不得你!”
李顶天刚才本来面色犹疑,心里对小松产生了些许的怀疑,可现在看小松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鼻涕都冒了泡,不禁失声笑了出来。
“咳咳……”
林小渔怕李顶天又单纯的被骗了,赶紧咳嗽两声让他试一试小松,虽然小松看起来哭得情真意切,但也有可能是在演戏!
收到了林小渔的信号,李顶天立刻板正了面色,他背部有伤没强撑着站起来,只是双手撑着床铺,就那么直直盯着小松。
李顶天:“小松,少爷我粗心,不仅把玉佩落在了巷子里,偏偏还让谢长寿发现了,拿着玉佩来这里算账,我自己认栽。”
“可小松你就在我身边,难道就没发现那玉佩坠落?”
在李顶天尖锐的视线里小松显得有些心虚,不过他还是咽了一口唾沫道:“都怪小的,小的当时真应该仔细瞧瞧!”
“哦,是吗?”
正说着话,逐风急匆匆的从外面敲门,大声喊道:“少爷,不好了!老爷说要把小松拖出去乱棍打死!”
李顶天惊骇的张大了嘴,随即又颓然道:“小松,我现在都自身难保,实在保不住你!”
在地上跪着的小松也慌了手脚,连忙砰砰砰磕着响头,哭泣求饶道:“少爷少爷,您救救小的,您说句话老爷肯定能饶过小的,小的一条狗命可就在少爷您手上了!”
“砰砰砰砰砰。”
头磕的倒是极其响亮,林小渔和李顶天对了个眼色,按说平时李顶天虽然是个纨绔,但脑子大抵还是清明,不至于看不出来这眼神里的暗示。
林小渔右手食指微微翘起,李顶天便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
“少爷,您怎么了?小的立刻去请大夫!”
外头骤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逐风的大嚷,“大少爷在里边养伤,你们不能进去!”
门似乎咯吱咯吱的被强行推着,外边有奴仆说道:“两位行更方便,我们也不想叨扰大少爷,只是老爷的命令不能违抗,绝不能让小松这贱奴活着出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