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摆着就是鸿门宴!大将军,你可不能去啊!”杨副将一拳锤在桌上,骨头和木头接触,一声闷。叫人看着就觉得痛,离他最近的陈子秋挑了挑眉,目光有些闪烁。
其他的将领也颇为赞同杨副将的话,景帝的目的简直不要太昭然若揭了,任何人看了那旨意,稍稍一想,都能猜测出其目的。
让景帝想不到的是,他还没有对李逐水下手,光是那一张圣旨,就足以让将士们心凉。
千古昏庸者,也不过如此了。枉顾十万军队,想要取其主将性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景帝的行为,在任何一个国家的统治者看来,都是极不理智,甚至算得上愚昧了。
然而除了朝中一些尚存理智的老臣,不会有人告诉景帝这其中的利弊关系。可叹的是那些老臣的话说了也白说,景帝耳朵被一团名叫左将军和左贵妃的棉花塞着了。
这下即便是那些老臣,也觉得无能为力了。
“这天,要变了!”
在发出这种天要变的慨叹之后,说这话的老臣在朝堂上被左将军找了个理由弹劾,景帝不疑有他,立刻将忠心耿耿的老臣下了大狱。
如此一来,朝中人心惶惶,有更多人更是谨慎小心,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左将军。
却还是免不了有人在背地里悄然说他的不好:“这左将军徒有将军的封号,实际上却是个草包,若不是他亲妹妹受宠,他能有今天?”
“小点声。谁说不是呢,朝中谁不知道这事,也就是那左将军,自以为是,偏要觉得自己是个一人之下的。”
“话虽如此,谁能耐他如何?他背后可有左贵妃撑腰,人左贵妃吹一吹枕头风,陛下便晕头转向了。”
朝堂之上也有如此八卦的时候,这几人正谈着津津有味,忽有一人说道:“嘘,噤声,那边有人过来了。”
众人顿时敛了神情,一脸平淡,待看到来人是左将军,顿时面若寒蝉,不禁回想他们刚才的谈话,应该刻意压制声音了才对。
“左将军。”众人对他拱手以礼。
左将军只轻蔑看了他们一眼,走到他们跟前,停下,道:“各位大人在官场久了,怎么也该懂得个明哲保身的道理。到时候可别胡乱插一脚,送了大好前程。”
谁听不出来这是威胁的话,偏偏眼前的局势,容不得他们反驳。有的人忙不迭讪笑着,附和着。有的只冷着脸,却不敢直言冒犯左将军。
这可真是作威作福到了极点。
朝堂中一片肃穆诡异的气氛,除了左将军和他的一众党羽尚活跃不已,其他的臣子都不得不沉默了。在这种关头,谁多帮李逐水说一句好话,都会受到左将军的针对。
与此同时,料理完李崇和老太君丧事的李俊卿,镇国将军府的新继承人,入主朝中,替代李崇原有的位置。
李俊卿继承的只是镇国将军府一个偌大的空壳罢了,除此之外,他手上一点兵力都没有。李俊卿翻遍全府上下,又对柔姨娘一通威逼恐吓,终于说出李崇在弥留之际,写了遗嘱,连同他手上的镇国将军府士兵调令,全都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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