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宁……”李逐水又心疼又无奈的唤了她一声。
那信上说的好听,真正的意图却是要他不可有异心,快速镇压三王之后,班师回朝,上交兵权。唯有这样,才不会对皇权造成威胁。
好生自私!
李逐水身在朝中,自该忠于朝廷,为国效力。可是他未想到有一日,他效忠的那个君王,竟然会利用他的子女来挟制他手中的兵权。
着实让人心寒不已。
不过即便是心寒了,如今还是得先把眼前事办完。
“能否把讨伐三王的日子提上日程?”顾沛宁问道。李逐水一脸严肃的答道:“半月之内。”
京城,宫中。令月一脸忧心的望着床上鸣鸣瘦弱的样子,手中拧干了一张帕子,轻轻搽拭着鸣鸣稚嫩的脸颊。
在宫里住了没两日,鸣鸣就病倒了,但是那些被派来照顾姐弟俩的宫女,丝毫没有要管他们死活的意思。在这偌大的皇宫中,令月姐弟俩,可算得上人生地不熟,即便出了殿门,也不知要到哪里去找太医。令月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用以前顾沛宁教的法子帮鸣鸣退烧。
她不眠不休照顾了一晚上,鸣鸣的烧退了些,但是人依旧迷迷糊糊的,半夜还会哭着喊娘亲。
令月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她真怕鸣鸣清醒后看到顾沛宁不在身边,哭闹起来。到时候她就是想哄,也哄不住了。
“娘亲,你到底何时回来?”令月在心里想着,眼眶有些酸涩。
这时候从外头走进来两个人,为首的是德阳郡主,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身着宫女服饰的人,是乔烟。那时候宫里的传旨太监直接让人带走,乔烟彼时在琳琅院中,直到他们走了,她才知晓发生的一切。
本来乔烟留在镇国将军府就是为了照看令月姐弟俩,他们被带走之后,乔烟便不在镇国将军府中呆了。为了想办法接近令月姐弟俩的身边,乔烟想尽了法子。
最后还是德阳郡主出手相助,乔烟才得以进到宫里来。
一见自己惦念了许久的鸣鸣躺在床上,乔烟整个心跳都漏了一拍,她上前一步,迎上令月的泪眼,掏出帕子为她擦了擦,也忍不住有些哽咽道:“没事的,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你先说说,鸣鸣这是怎么了?”
这般问着,乔烟已经伸手去探鸣鸣的额头,果然有些余热。令月简单的解释了前因后果,乔烟听得心疼不已。令月见到了乔烟,便似有了主心骨一般,这些天来担惊受怕的感觉都被憋在心里,此时再也憋不住了,直扑进乔烟的怀里小声抽泣起来。
德阳郡主听了令月的叙述,却颇为气愤,她不过几日没来看望令月他们,那些胆大的奴才们便如此欺主了。枉她之前和顾沛宁交好一场,如今却连她两个孩子都护不住,又是在乔烟的面前,顿时觉得面上有些过不去。
“那些没眼的奴才,我会好好惩治一番。乔烟,你就在此处照看令月和鸣鸣吧,今后没人敢再欺负你们的。”德阳郡主几乎是拍着胸脯保证。
景帝的意思她不能违抗,但是在后宫中行使她的一点小小权利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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