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沛宁暗暗点头,确认了这一点,接下来的目的就非常明确了。
“让人在客栈看着李俊卿,我们,到此处县衙去。”
此处县官是个中年男人,颇有些富态,整张面庞都显得有些油腻。
“诶,杨大人!你怎的又回来了。”县官见了杨副将,一脸客气笑意,又瞅了瞅他身侧,不见李俊卿的影子,面露疑惑。
“这是顾军师,他有些话问你。”
县官的视线又落到顾沛宁身上,面上露着和气的笑:“久仰久仰,二位快些里面请吧。”
正合顾沛宁的意,她进去之后,看这县衙分外恢弘,看着也新,倒有几分体面。不过从这上面,却看不出这个县官的为人。
“县令大人,你可知我们之前借兵的目的?”
“这,是为了剿匪吧。不过水岐寨的山贼极难对付,二位大人有失手,也是正常。”
顾沛宁却不信他手下的人没有汇报水岐寨发生的事,即便知道了事实,他却还要故弄玄虚的遮掩,这不是为了讨好是为了什么。
呵,可惜她不吃这一套,有时候官府的做派,甚至还不如山贼。
“事实上,朝廷往边关派去运送粮食的队伍被劫了。我们先前便怀疑是水岐寨的山贼所为。”顾沛宁这么说着,一边紧紧盯着县官的面庞。
除却惊讶,再没有别的神情。
不应该是这种表情啊,顾沛宁微微垂眸,继续说道:“本以为军粮是被水岐寨山贼劫去了,可如今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那……顾军师是什么意思?”县官试探着问道。
“军粮是在水岐镇失踪的。你身为一方县官,可是有责任?”顾沛宁依旧不错过他面上的一丝表情。
这回县官面上除却惊讶,还有转瞬即逝的慌乱,唯独没有害怕。
杨副将坐在一侧,一身的气势,无形中给县官增加了不少威压。不过毕竟在官位久了,学到了许多圆滑世故,慌乱只是一瞬,他面不改色的说道:“下官惶恐,怕是担不起这个责任。”
“哦?”
“水岐镇虽在我的治下,但是军粮的事情,下官并不知晓,所谓不知者不罪,顾军师当真要找人担这个责任,却也不能将这个责任安在下官头上啊。”他一句话就将军粮丢失的事情推得远远的。
顾沛宁不动声色,早已在心里打好了算盘,盯着县官那张狡猾的脸,她笑了:“我们来的时候,事先问过同福客栈的掌柜,他说,在军粮丢失的那天晚上,客栈后院的大门是开的。”
“那便是那家客栈的问题了,顾军师何故怀疑到我头上?”
“那自然是因为~有人看到了官府的士兵进出过客栈。”
彼时半夜三更,大街上基本无人,客栈里所有人也都歇息了,要说能看见他们的人,其实没有,不过顾沛宁偏要如此说,诈一诈这县官。
果不其然,他面上迅速闪过不自然的神情,接着却拍桌而起:“那人是谁?胆敢往本官身上泼污水。顾军师可要明察,在这水岐镇,有人看我不顺,定是他们想方设法的找人构陷,拉我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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