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沛宁点点头,正要从兜里掏银子,那牢头却是急忙说道:“岂敢让贵客掏银子,这点小钱,就让小人效劳吧。”
还真是识相啊,顾沛宁暗笑,可惜从她身上,却是讨不到什么好了。若真是贵客,又怎会被安置在这阴暗牢房之中,也就口头功夫说的好听罢了。
当然那牢头不知这其中内情,因韦太尉亲口吩咐下来,他便照做了,不惜从自己俸禄里头抽出银子去做那等讨好人的事。
晚间之时,牢头回来了,不过他神情带有惭愧:“小的去公子你说的那家酒楼问过了,可是那不中用的酒楼愣是没有公子说的那几样菜。”非但如此,他还被人好一顿嘲笑,那些个菜名,这里的人谁都没有听说过,甚至有人怀疑他是故意去砸场子的,险些被人给轰出来。
这些丢人的事牢头可没勇气和顾沛宁说,他只粗略提了那酒楼小二如何无礼,掌柜如何刻薄。顾沛宁静静听完他喋喋不休发完牢骚,等到他开始意识到自己话多了,讪讪摸着鼻头停下来时候,顾沛宁才开口问道:“这么说来他们是一样没有了?”
“那可不是嘛,那家酒楼穷酸得紧,一样东西都没有。若是到澧城中另外一家酒楼,就是有从京城来的大厨那一家,指不定就有公子说的这些菜呢。”
本以为顾沛宁会答应下来,谁知她再次说道:“你明日再去一趟吧,我初次来这澧城之中,只吃过那家酒楼的饭菜,那时候分明是有这几样菜的。兴许是你今日没有和人家说清楚,所以他们不知。”
牢头心里顿时一阵郁结,哪里会是没说清楚,他可是好好记着了才去询问的,那家酒楼本就没有这些菜。就算再问第二遍,同样是没有的。
心里虽有异议,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因顾沛宁这回从袖里掏出了一锭金子,那可是金子啊!竟有人把金子随意揣在兜里,也不嫌重……牢头更是说不出拒绝的话了。他面上堆笑,一手接过那纹银,一口应承着:“公子放心,明日我再去问一遍,就是他们没有,我也想法子让他们做出来。”
“有劳。”
非是顾沛宁存心将金子塞在兜里,她浑身上下也就这么一锭金子而已,那时候本以为韦太尉会让人把她身上的东西都搜刮走,熟料根本没人搜她的身,所以她才余下这么多银钱来打点牢头。
只期盼这一锭黄金能为她带来好消息吧。
牢头再换了一身衣服站在酒楼门口的时候,腰杆挺直了不止一星半点,走路也似带着风,果然呐,这腰包鼓了,底气也足了。
“掌柜的,把你们这酒楼的厨子都叫出来!”
酒楼掌柜一看是昨日来闹事的人,深深皱起了眉头,刚要说话,那牢头直接将一锭不大不小的银子搁在柜台上。掌柜立马变了口风:“客官,想吃些什么?”
牢头对这样的情况很是受用,他以往可没有这般财大气粗的时候,作为牢头的那点俸禄,都不够他吃一顿大餐。此时借着顾沛宁的光翻身了,自然好好好表现一番。
“废话少说,按我说的办,自少不了你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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