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老太君,我相公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他留下那么大一个府邸,府里人的开销还要另外算,我们母子三人也不可能一直在镇国将军府白吃白喝的。到时候银子不够花,我们母子三岂不是要去喝西北风了!”顾沛宁说着声音有些哽咽,好不凄惨的模样。
“不是还有圣上的赏赐吗?还有逐水的俸禄,那些银子难道也不够你们花?”老太君只觉得额角抽抽。
顾沛宁越发作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老太君说笑了,圣上赏赐的多为珠宝,乃御赐之物,如何能拿去变卖?我夫君的俸禄,也就才那么一些,真要靠那些俸禄,根本养不起一大家子人。”
“那你也不能自己抛头露面做生意啊!”老太君忍不住道。
任何的官员,家里都有些铺子,那是维系一个大家生活的根本,就连镇国将军府,名下也有很多家铺子。老太君能理解顾沛宁做生意维持家用的意图,可是谁也没有像顾沛宁一样,大张旗鼓的宣扬那是将军府的铺子。总之在老太君看来,只有四个字:“丢人现眼。”
“老太君怕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何曾抛头露面,一切事宜都让乔烟去办,除了那家酒楼用的是大将军府的名号,其他事情可半点没有经我的手。若是这样,老太君你不允,我只好带着鸣鸣回大将军府去,坐吃山空了。”
她这话里话外的,已经带了决绝之意。
老太君这下可没辙了,她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到手的曾孙子跑了去,当即抛开最开始的念头,道:“罢了罢了,随你去吧。只是你以后行事小心些,莫要被外人看了笑话。”
她一把年纪了,想要守住的,也只有家族最后的颜面和根基了。
对此顾沛宁倒是没什么好说的,相处久了,她也算是十分了解老太君的脾性了,只要不触及镇国将军府的颜面和根基,同老太君一切都好说。
大将军酒楼的生意依旧红火,在镇国将军府中的日子也相安无事的过去。如此又一个半月,军队的消息也传回来了。
在淮南地带,李逐水带领的军队和永安王的军队碰上,李逐水的军队小胜一场。不过随之传回来的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运送粮草的队伍遭到敌军的奇袭,不仅粮草被洗劫一空,队伍也全军覆没。
粮草供应不上,在前线作战的士兵们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所以消息一传回来,立刻引起了满朝重视。不过谁押送粮草前往支援,又成了新的问题。
满朝文武,几乎所有的武将都被派出去镇压三王了,还有些文官,对于此事,却是推三阻四,所以朝中再度面临着无人可用的局面。
到了这时候,李崇可是急得不行。然而他是有心无力了,由于上次在战场上落下的旧伤,他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虽尽量瞒着众人,但是到底瞒不过自己。对于运送粮草这件事,他比谁都急,却比谁都派不上用场。
顾沛宁也听说了这件事,具体的细节她没有了解。不过凭借着自己敏锐的分析,她比别人更能看到一些细节,当天晚上,她去书房求见了李崇。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