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老太君那里的时候,果然柔姨娘也在。她冲款款而来的顾沛宁和善一笑,后者回之一笑。
老太君此时对柔姨娘说道:“你先出去,我有些话要单独跟沛宁说。”
柔姨娘道了一声“是”,然后便顺从的退了出去。临走时投给顾沛宁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总而言之,现在的柔姨娘,处处透着一股子善意。
顾沛宁一开始有些不习惯,久而久之,也能接受了,横竖柔姨娘现在是开窍了,而且和她也没什么冲突,平日里还是能好好相处下去的。
“过来坐。”老太君发话了。
顾沛宁自然而然的走过去,然后在老太君旁边坐下,一脸笑意:“老太君近来身体可好?”
“少来这套。你既然挂念我的身体,只将鸣鸣带过来就是。那小子在跟前,我自会开心了。”老太君时时惦念着鸣鸣,但是前段时间她身体稍微染恙,有一段时间没见鸣鸣了。
“老太君说的是,稍后我就让人把鸣鸣带过来。”她顺着老太君的话往下说道。
“对了,我听人说,最近京城里开了一家大将军酒楼。这背后的东家,可是你?”到底还是问到这个问题了。
顾沛宁本也没有逃避的打算,所以她坦然说道:“不错,正是我。”
老太君顿时露出一抹讶异神情:“我倒是不知你还有这等经商才干。”这一句还有少许夸赞的意味在里头,不过接下来的一句便是完全否定的意思了:“你既然是大将军夫人,又有鸣鸣在身边,就不要弄那些个麻烦事了。大将军府的银子总不会养不起你们母子的。”
其实老太君说这些话,只有一个目的,还是为了保住李家的颜面。试问一个大将军夫人,不在府中好好养尊处优,却跑到外头去经商,抛头露面,这不是惹人笑话是什么?
此次把人叫来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便是拐着弯的限制顾沛宁的行动,要她以后莫要再做生意了。
顾沛宁如何会让老太君如愿,她一本正经的回答老太君的话:“我这是为令月早做打算,她以后是要嫁人的,若是嫁妆不齐,岂不是更会让人笑话。还有鸣鸣,他以后要娶媳妇,若是聘礼不足,谁肯嫁给他。我这做娘的,也是为他们操碎了心。”
“……”老太君万万没想到顾沛宁是这种说辞,她险些语塞,反应过来之后,拍一下桌子,语气高昂了几分:“胡闹!令月和鸣鸣是镇国将军府正儿八经的小公子小小姐,镇国将军府怎么也不可能少了他们的嫁妆聘礼。”
顾沛宁表情更是惊讶:“可是老太君莫要忘了,我相公只是庶出而已,镇国将军府的家财和我们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仅令月和鸣鸣两人的嫁妆聘礼,恐怕就要把镇国将军府给搬空了。你这话若是让三公子听见了,太让人寒心了。”
老太君觉得自己不该和顾沛宁谈论这个话题,现在她有种自己被吃得死死的感觉。即便如此,她还是坚持道:“总而言之,那家酒楼还是赶紧关了吧,你堂堂一个大将军府夫人抛头露面的做生意,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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