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安安不高兴了,居然赶她,气愤的摇了摇她的肩膀,唐影的脸色一瞬间惨白惨白!
她两腿一软,又撑着站起来。
神态依然轻松,“看吧,我认输了,都要给你求饶,大小姐,你让我睡会儿好不好?”
“哼。”
盛何遇深深的看了眼唐影,然后拉着楼安安出去,他们一走。
唐影一瞬间被人抽走了力气,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冷汗涔涔而下。
小腹坠痛,难以忍受。
好像又到了来例假时那种撕裂性的疼,可她偏偏又不是来例假。
地板冰凉,她又无法起来。
身体在过大的衣服里面紧缩着,包括每个毛孔、每个细胞都在嘶吼咆哮。
她深深的呼吸,又吐气,想要缓解,却又无可奈何。
她就这样在地上坐了长达半个小时,站起来,去厨房接杯水放在小腹,取暖吧。
可没有用,依然有迟钝的痛楚。
这种疼,让她连腰都直不起来,弯着,上了楼,到卧室拿手机。
准备打电话给郑欢让她送点药过来,一想,……又算了,无非是有点疼罢了。
她可以的。
坐在地摊上,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开始画画。
下去的第一笔就是一个u型,线条的转弯描绘,不多时一个小小的脚丫就出现,很小,很稚嫩,一看就是只有两三个月的小婴童。
小奶昔。
那时候她和姐姐一起带着奶昔。
给她充奶粉,换尿布,看各种漂亮的小衣服。
叫奶昔也是因为花辞喜欢喝,她说干脆就叫这个。
花辞白了她一眼,“为什么不是一个你爱吃的名字给她?”
“我没有特别爱吃的,我这个人就是了无生趣。”唐影确实没有,虾蟹——爱,但不是特别爱。
花辞也没有反对,她只是没有反对而已,其实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同意把孩子叫奶昔。
这个孩子有两个妈妈,却没有一个父亲。
唐影一笔一笔的画,在画到那个胎记上时停了一下,笔尖微重,稍作停留,仿佛是想到了什么。
让她握着笔的手都紧了不少,半分钟后,又接着开始画。
一幅画画完,肚子依旧疼。
于是开始画第二幅。
这一晚,她画了三幅画,在反反复复的自我折磨中,在奶昔纯真的脸上寻找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