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月美目含泪地看着莫子安:“你就这么看着他们羞侮我,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我就是想过来给你们辈拜个年,这也错了吗?”
说得莫子安像是抛弃她的负心汉一样,而且听她那语气,莫家是有多不讲道理一样。
莫子安才要开口,方月茵就扯了扯他的衣角,自己看着哭得委屈得李思月开口:“李小姐,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侮人者,人恒侮之’,从没听说过有贱籍的人敢骂良民为‘贱民’的,你们李家可是好家教。”
“我夫君家什么时候跟李小姐有关系了,还需要你来拜年,你这种不请自来的行为是很不礼貌的。”
“更不用说还在我家门口大吵大嚷,没把你打出去已经是看在你是个女子的面子上了,你还要如何?”
“对啊,你还要如何,莫家跟你李家八竿子打不着,也就你这个未出阁的姑娘那么厚脸皮地到人家门口来吵吵,也不嫌丢人。”
村民们也跟着起哄:
“走走走,我们村子不欢迎你们这种人,赶紧离开我们村子!”
“大胆,我们家小姐与县令千金可是好姐妹,你们这些贱,村民敢这么欺我们家小姐,等我们小姐跟县令小姐说一下,没你们村子好过的。”
郭嬷嬷厉喝。
“与县令小姐是好姐妹?可是县令千金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地向我们问罪吧,我们都相信县令千金不是个偏听偏信的人,公道自在人心。”
本来在郭嬷嬷说出李思月与县令千金是好姐妹时,有不少村民心头是有些慌的。
毕竟他们中大多人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村长,对朝廷命官可是有一种天生的敬畏心,哪怕村子里出了个举人,也不妨碍他们畏惧县大老爷。
可是听方月茵这么掷地的声的一通话,他们又有了底气,怎么说这个李小姐也只是县令千金的好姐妹,可莫举人可是在县大老爷面前都有一定话语权的。
两厢一对比,当然是方月茵的话更可信,而且她还是自己村里的,没道理不帮着村里人。
李思月知道今天再赖下去,也不过是自取其侮,只好命令车夫掉头回镇上,她要回去想想,怎么利用阮雨君给这个方月茵一个教训。
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次的闹腾完全就落入了一双有心人的眼睛中。
说来也巧了,阮雨君派出来了解情况的人的个亲戚在小景村,这不是过年,主家给放了假,他就过来走亲戚了。
要到小景村就必须先路过杏花村,当然回去也是一样,他也是觉得山路不好走,才走的官道,没想到就看了这么一场大戏。
从李思月到杏花村莫家门口开始,他就静静地在一边看着。
现在见李思月一行人灰溜溜地走了,那人才跟在后面慢吞吞地往回走,一边赶着马车,他还一边在想回去该怎么跟自家小姐说这一切。
“儿啊,刚才那个就是李家的小姐?”马车里
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娘,是的。”赶车的男人没有隐瞒自己的母亲,而且刚才那么大的声音,他不相信自家的老母亲会听不到,虽然自家娘亲的耳朵不大好使。
“他们说什么了,我怎么看着小姐他们有点犯了众怒?”
“李小姐身边的嬷嬷说这些村民是贱民。”男人眼里划过一抹冷意。
自家大人都不会称这些村民为贱民,她一个入了贱籍的老婆子倒是装得像是那么回事,活该被群起而攻之。
马车里的老太太听了这话,眉头微挑:“这李家的家教不行啊,一个下人都那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