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娘子,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好半天周满贵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眼里还有着复杂的神色。
“这个也不是我的,是我生母留下的方子,我只是在里面再加了点中药的成份,让其的效果更快更好一点。”方月茵歉虚地说。
“月茵别这么说,你不仅比一般女人强多了,连一些男儿都不及你,你就瞧瞧我家这臭小子吧,除了会管个酒楼还会做什么,要不是你的菜方,我看他的酒楼都不一定保得住!”
周母一脸嫌弃地说。
“娘……”周满贵被埋汰得满脸通红,只是又因为埋汰自己的是自家老娘,就是有再多的不满也只好听着了。
“周婶那可错怪了周掌柜,他的生意做的挺好的,当初酒楼出现危机,也是有别的酒楼不正当竞争引起的,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嘛。”
“何况周掌柜也是个顶孝顺的人,当初为了您的眼睛可是找了不少名医。”
“他啊,也就这点还能值得拿出来说说,不过说到他孝顺,也不尽然,要不然这家伙怎么到现在都不给我找个儿媳妇。”
“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的嘴巴都说破皮了,他还是依然我行我素,真是个不肖子。”
说着还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方月茵在心里暗暗发笑,看来从古至今的父母都是一样的,儿女到了一定年龄都会被催婚。
莫母也加入到这个话题当中,说是当初要不是自己给大儿子强娶媳妇,自己现在也不一定有月茵这么棒的儿媳妇。
现在自己就等着两人的孩子出生,她可以含贻弄孙了。
方月茵的脸蓦地红了,实在没想到这把火会这么快地烧到自己身上,她慌乱地转头看了莫子安一眼。
就见对方冲她挑了挑眉,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气得方月茵银牙暗咬。
莫母和周母没看懂方月茵和莫子安的眉眼官司,仍旧一起笑眯眯地聊着。
直到快中午了,莫家人才提出告辞,周母当然是留饭,反正他们家在本地也没什么亲戚,但莫母还是婉拒了。
回到杏花村,就见自家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门口还传来争执的声音。
莫母皱了皱眉头,这大过年的,哪个人那么不讲究跑到别人家门口大吵大闹,这多晦气。
等他们的马车近了,才发现与林娘争执的竟然是个熟人,李思月身边的郭嬷嬷。
“你们是谁?知道我们小姐是谁吗?那可是未来的举人夫人,你们这两个贱妇在这里拦着她不让进,小心以后小姐过了门,将你们全都发卖了。”
郭嬷嬷颐指气使地说。
“嘁,举人夫人,你个老东西别笑死人了,咱们家举人老爷早就娶了亲了,这是哪个不要脸的小贱蹄子自己荐枕席。”
“只可惜咱们的举人和夫人恩爱的很,哪容得不知哪里的小妖精插足。”
“你……你居然敢骂本小姐是小妖精,郭嫲嬷,给本小姐撑嘴!”李思月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被这么说,也气得满脸通红。
眼见着郭嬷嬷的巴掌朝着林娘挥下,她却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人擒住,然后还不等她有所反应,有些微胖的身子撞到不远处的一颗树杆上,发出一声响彻天际的惨叫。
李思月和她的贴身丫鬟都被吓了一跳,看着一脸阴郁地方月茵,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方月茵笑了,“我当是谁在我家门前嚣张,原来是你这个一心想当举人夫人的庶小姐。”
“不知道我家夫君什么时候同意让你进门的?”方月茵朝马车里叫了一声:“夫君,这可是你想送给我的新年礼物?”
莫子安一脸寒霜地掀开车帘,与方月茵并肩面立道:“娘子,你可别冤枉我,这种脏东西只会污了娘子的眼,哪有当礼物的资格。”
说完就看向李思月道:“你来干什么?”
当听到莫子安说她是脏东西,连当礼物的资格都没有的时候,李思月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像疯了一样冲到莫子安面前:
“莫子安,我有哪里比不上这个女人的。”她伸手一指方月茵,“我要家世有家世,要才貌有才貌,哪一点比不上这个村姑?”
不等莫子安说话,方月茵先抬手把自己面前的手指拍开,一脸肃然一道:“李小姐请自重,动不动就用手指着别人可不是淑女的行为。”
“要是有下次,你的手指就不必要了。”
李思月揉了揉自己被拍红的手背,哭丧着一张脸看向莫子安:“莫举人,你都看见了吧,这个村姑粗鲁不堪,怎么配得上你……”
话没说完就被跟着下来的莫母打断:“你可给我闭嘴吧,像你这种不要脸皮的女人还好意思说我儿媳妇粗鲁,她粗鲁也比你惺惺作态强。”
“而且你这不请自来是什么毛病,你的家人都没教过你,不说一声就到别人家里是一件很失礼的事吗?亏你还以大家小姐自诩。”
“哎哟,我以为是谁惹莫老姐姐生气呢,原来是你这丫头啊。”
一个和莫母差不多年纪的大娘走过来看到李思月就皱眉,“你这丫头怎么还没完没了了,破坏人家小两口的感情可是要遭雷劈的。”
“就是,还大户人家的小姐呢,我们庄户人家的丫头都知道的不能拆别人夫妻,怎么这位大小姐连这点都不懂。”
“所以啊,人家莫举人才说她是脏东西,心都脏了,人可不也脏了吗?”
“我说这个女人不会真有什么不能言说的病吧,不然怎么就盯着莫举人不放了呢?”
“我看不是有病,是缺男人了!”
“哈哈哈……”
这话一出,引来所有人的大笑,有几个光棍还不怀好意地对着李思月吹起了口哨。
李思月吓道直往郭嬷嬷身后躲,郭嬷嫲忍痛把自家小姐护在身后,对村民驱赶道:“你们这帮贱民,住嘴,都住嘴!”
“哟,还说我们是贱民,你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说我们是贱民!”
“就是,我们再不济也是良民藉,而你却是贱藉,你有什么资格这么骂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