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人已纵身飞向五米外的窗口处,身在空中,还不忘劈出两斧斩向中间的两名黄家兄弟。看其身手,起手投足,干净利落,果然是个高手无疑。
那两名兄弟看那员外郎身手强硬,出斧如风,竟然没有敢挡,直接退出。
眼看着那员外郎就要逃出窗外。
只要逃出窗外,以那员外郎的身手,必然难以追到。
正值此时,大堂内一声冷哼:“哼,想跑!”
说话之人,正是黄巢,只见黄巢手腕一抖。
蓦然间,大堂内雪光闪过,一把长刀夹带风声脱离黄巢之手,直接插向那员外郎背心要害而去。
那员外郎也是了得,头都不扭,转手一斧,正劈到飞来长刀之上。
但可惜的是,金斧虽劈在长刀之上,只略改了长刀的方向,却并没有成功把长刀劈下,反把金斧震落在地,员外郎手一麻间,心中巨震,知道遇到了高手。
心中胆寒间,长刀余势未消的直插入员外郎的背心。
“卟”
员外郎一口鲜血喷出,面上泛起金色,显然受伤不轻。
那长刀不仅直插入员外郎的背心,还把他的内脏震碎。
黄巢内力深厚,由此可见。
员外郎也是硬气,不顾掉在地上的金斧,咬着牙硬是再次跃起,穿窗而出。
黄巢冷语一声:“手持金斧,又姓任,身手好,出手毒辣,除了铁斧帮帮主任满江任铁斧,还有哪个,弟兄们,给我追,绝不要留活口。”
在大堂内的黄家兄弟以及刚收敛了县衙内宅财物的黄家兄弟,闻声都是持刀而出,直追那员外郎。
这时大堂之内活着的除了黄巢和我,就是那长相俊俏的母女俩。
我收拢了飞出的龙爪锤,和刚才丢在地上的龙刀。刚想救助那黄脸汉子,却不意黄巢说道:“兄弟,你赶紧回去吧,这里我来收拾。”
我一见黄巢语气坚定的这样说,也不好意思多留,想离去,却又怕那母女留在此地凶多吉少,忙上去拉着那母女一同走出县衙。临行之时对黄巢鞠了一躬,算是谢过他的不杀之恩,之后才出门。
临出门时,却见黄巢并没有看着我,而是面色极其怪异的看着躺在血泊之中的黄脸汉子。
我没有再多说话。拉着还想挣脱我手的那女孩及其母亲,硬是走了出去。
刚出门行出不远,我超凡的耳力突然听到县衙内黄巢低沉的声音小声说道:“哼,三弟,你不是极喜欢我那小妾吗?我成全你,黄泉路上,你俩结伴而行吧。”
接着就听到一声压抑的惨哼声。这些声音都是极为低沉,一般人是根本听不到的,只因我的六识超越常人,所以才听的清楚。
我心中猛然一颤,分辩的出是那黄脸汉子的惨叫声。想来他必死无疑。
我心中猛醒:我都能看出员外郎有功夫在身,武艺高绝的黄巢怎会不知。黄巢早就知道那员外郎会功夫,也识破他是铁斧帮的帮主任满江,人称任铁斧。而他却故意让机会给离最近的黄脸汉子先上,好借任铁斧之手杀掉自已的兄弟,这样做,应该是因为那黄脸汉子和黄巢的小妾有染。
我心里这样分析着,同时却不由的全身发寒。
没想到黄巢不但武功极高,杀伐果决,心思也是极重,竟可以轻易使出借刀杀人的方法,而且还是自已兄弟。
看来果然是位枭雄,这样的人,还是离远些的好。
想到此,看到远处黄家兄弟已然追上那铁斧帮帮主任满江,并将他乱刀分尸,那份惨状,令人望而生寒。
这在现代是绝不可能有的事情,而古代,却应当不算稀奇吧,看着天上艳阳高照,我却心里一片灰沉,整个身体都有些发抖,手脚都是冰冷的。
那片惨景我扭头只做不知,拉着那母女走向相反路径。走了没有十分钟,感觉身后不对,转首看处,却发现县衙方向已燃起烈火,不知黄巢他们又放了什么助燃物质,只是片刻功夫,就烧的火光冲天。
果真是杀人放火的好手!心中不由感叹。
装作不知,我拉着那母女二人埋头前行。
行至不到三里地,那小女娃却甩脱我的手臂,冷冷的看着我道:“你把我们拉走,究竟想怎样,要杀要刮,不如来个痛快的。”
嘿!这女娃,到是个刚烈性子。那女孩母亲反不如那女娃胆子大,忙训斥那女娃道:“灵娇,你怎么这样给恩公说话。”话是说自已女儿,其实更怕我怒急起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