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两人完事后便抱在一起,侍卫吻着云儿的鬓发道:“陛下今日并未留宿在凤栖宫,似乎还对皇后发了一通脾气。”
“可知是什么缘故?”云儿面泛红晕,眼中的涟漪尚未褪去。
“不知,当时无人在殿中伺候,我守在外面只听到有东西摔碎的声音,陛下出来时神情十分不悦,不知是为何事争执。”侍卫的目光往石林周围扫了一眼。
虞泠担心被发现,缓缓蹲下身缩在角落里。
因有些冷,虞泠几乎把披风紧紧裹在身上,可还是冷得瑟瑟发抖。
虞泠:“……”
“今日宫里的人去凤栖宫打听,传了消息回来,说陛下与皇后席间坐的极近,行为亲密,好端端的如何又吵起来,必然是有什么缘故。”
云儿眼睛微眯,查出个具体来指不定对娘娘有用。
侍卫的手不老实地在云儿身上游动:“不见得,陛下与娘娘身为帝后,自要做天下夫妻之表率,在人前还得做个样子,私底下如何,便是另一回事。”
两人说着话又摸到对方身上去。
虞泠对他们之间的情事不感兴趣,得了情报就起身从石林另一边绕出去回了凤栖宫。
回到凤栖宫时小禾尚在睡觉,虞泠解下身上的披风挂好,打着颤钻回被子里。
从云儿与那名侍卫之间的对话虞泠可以断定,云儿与侍卫偷情必是阮笙澜授意。
若不如此,沁雪宫那边如何能掌握皇帝的一言一行。
如此不仅可以方便阮笙澜知道司鹤去了何处,还能打听到司鹤每日召见哪些大臣。
次日,虞泠被小禾从睡梦中叫醒,眼睛还未挣开就被拉到梳妆台前坐定洗漱梳妆。
虞泠不久前虽说免了请安,可每日的请安仍旧是免不了的。
兴许是司鹤敲山震虎警告过后宫众妃,无人敢缺席请安,就连阮笙澜都安分许多。
只不过嘴上功夫照旧刻薄。
“皇后娘娘这身板真是瘦弱,日后陛下若翻了牌子可如何是好?能侍寝么?”
阮笙澜这番话说的极为暧昧,一些脸皮薄的妃子一听这话都涨红了脸。
“诚如贵妃所言,本宫无福消受,陛下也体恤本宫,不常留宿凤栖宫。”
分明是挖苦她的话,虞泠却应对地十分坦然。她微微抬眸,看似是看皇贵妃,实际上目光落在阮笙澜身后一脸倦容的云儿身上,看来昨夜的荒唐事还闹了许久才散罢?
“云儿身为贵妃身边的大宫女,素日里想来有许多事要忙,可也要注意休息才是,脸色这般差,可怎么照顾好贵妃?昨夜做什么去了?”
虞泠凤冠上的流苏随着她侧过脑袋的动作微微晃动,珠翠相碰,声响格外动听。
云儿听在耳中却觉得背脊一寒,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不过到底在阮笙澜身边待了多年,很有些能耐,很快便敛了眼底的情绪:“回皇后娘娘,昨夜奴婢值夜,所以才睡的少了。”
虞泠本来也没打算打草惊蛇,不过有意膈应她们主仆两句,闻言微微点头,不去深究。
“皇后娘娘的凤栖宫虽不多事,想管的事倒是不少,也不知自己宫里的事打理明白没有……”
阮笙澜话未说完,虞泠就出声打断:“今日请安就到这儿,你们都回去吧,本宫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