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泠产生这个想法时不禁红了脸,可转念一想,司鹤是她的正牌夫君,她羞耻什么?
何况她与戚烛之间清清白白,可以明说的事没必要非得犟着,两人都不痛快。
虞泠眉头微皱,翻身坐在司鹤身上,反手揪住他的衣领,却没制住他不安分的手。
司鹤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微怔,虞泠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的神情:“陛下怎么了?”
她的手拂过他的脸颊,指尖顺着他的脖颈滑下,探入他的衣襟:“我与戚烬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他一直与我保持距离。不过陛下今晚把我伺候高兴了,我可勉为其难不生气。”
虞泠思来想去,自己是和亲公主,翎国与虞国之间的利益息息相关,加上司棠的缘故,昭阳皇后的头衔她是别想摘去。既然不能划清界限,享受当下又何妨。
她的目光直白真诚,并无遮掩,司鹤瞳孔微缩,随后侧过头去笑了,笑完才看向虞泠。
司鹤把虞泠搂紧,手指探入一汪春水:“好,今夜就换我来伺候你,只是到时候别哭。”
“呼。”守在廊下的小禾松了口气,手里的醒酒汤药看来一时半会是用不上了。
她不过是当心娘娘多饮伤了身体,不想阴差阳错倒促成娘娘与陛下的好事,也好。
她才步下台阶,就见姜隐自宝瓶门走进来,恰在此时屋内传来一声低吟。站在院子里四目相对的两人面色微僵,小禾磕磕巴巴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来做什么?”
“你不是叫我去打温水来么?”姜隐也懵了,主子行房,做属下的在外守着是常事。
但姜隐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会与小禾面对这样的情景,一时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两人大眼瞪小眼,清冷的月光也让小禾觉得过分明亮,她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哦,是,是么,我们先下去吧。”小禾的脸颊在月下透着暧昧的红晕,如雪上落胭脂。
姜隐一时有些晃神,他不曾与女子接触过,不知何为心猿意马,只觉得心都快跳出来。
两人都不敢看对方,低着头一前一后向院门方向走去,没走两步前方就传来脚步声。
“小禾姑姑,姜叔叔,你们在做什么呢?母后呢?”司棠揉着眼抱着软枕走过来。
小禾与姜隐见到他都白了脸,姜隐放下手中的铜盆,把孩子抱起来先出了院子。
“主子已经歇下,小殿下不是睡下了么?怎么醒了,可是做了什么恶梦?”
莫看姜隐是个五大三粗的暗卫,哄起孩子来颇有一套,就连小禾都有些惊奇。
他五官坚毅,用刀削斧刻一般的脸说着最温和的话,反而让人更能安心。
司棠这会子还犯困,对身后院子里细微的动响未能察觉,伏在姜隐的肩头打了个哈欠。
“没做恶梦,只是害怕母后会不告而别,所以想过来看看,母后还在就好。”
司棠得知虞泠没走就放下心来,耷拉着眼皮打盹,姜隐心疼地拍着他的背安抚她。
“小殿下,主子既然回来,定不会再离开您,您明日睡醒了,主子还要给您做早点。”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小禾跟在姜隐身后,他的影子笼罩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