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他带出来的亲卫,耳濡目染的时间长了,性情与说话的语气自然有几分相似。
“多谢。”虞泠洗去手上的血迹,帮他把衣服盖在背上,“这几日你且暂在此处休养。”
不等虞泠回宫,皇帝的马车就来到惠民馆,虞泠出去迎接,才跨过门槛,就对上司鹤阴沉的眼神:“身上可有哪里受了伤?吓坏了罢?”
他没有先责备虞泠,而是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口,确定其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
“臣妾无恙,让陛下忧心了。”虞泠本想环住皇帝的腰,顾及尚有旁人在又收回手。
“朕说着人看护你,你偏不愿。”司鹤无奈地叹了口气,“救你的人现下在何处?”
司鹤眼尾微扬,虞泠仔细观察他的神情,见他并无异样抿了抿嘴:“他受了重伤,臣妾给他处理过伤口,又让其服了安神汤药,他已睡下了。”
其实姜隐无需服安神汤,但虞泠让其服下。她料定司鹤会来接她,而且要见姜隐。
但眼下不是见面的时机,要把姜隐留在自己的身边,就要徐徐图之。
司鹤闻言并未深究,显然对她所言没有多想,吩咐惠民馆把人照料好,就把虞泠带回去。
马车上,虞泠不等司鹤开口,自己乖乖挨着坐在他身边,司鹤神色有所缓和,笑着看她。
“今天这么乖?”司鹤手肘撑在凭几上,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虞泠。
“陛下不生气?”虞泠牵着他的手,像他从前一样,百无聊赖把玩着他的手指。
“生气。”司鹤收回手,逗猫似的勾起她的下颚,“泠儿打算怎么做让朕消消气?”
皇帝平和的声音底下藏着暗涌的阴冷,虞泠背脊寒毛直竖,脸上笑得更讨好。
“陛下前些日不是说想吃酥酪,臣妾做给陛下吃。”虞泠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地晃了晃。
原以为自己怎么都要费心哄皇帝好一阵,可皇帝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说:“好。”
皇帝会这么好糊弄,远在虞泠的意料之外,她都准备好费上一番心思。
但很快虞泠就发现自己想多了,回宫后,皇帝命人加强凤栖宫的看守。
她做好酥酪,皇帝一口没吃,只是对她笑,然后把她拉到贵妃榻上折腾了一番。
接下来两日,虞泠都安分守己待在凤栖宫,没有一丝逾矩,等待着时机。
看着凤栖宫外的侍卫,虞泠若有所思,终于在这日皇帝到凤栖宫用膳时开口。
“陛下,自墨影之后,臣妾身边再无人,臣妾寻思着,想要一个自己的贴身侍卫。”
皇后要属于自己的侍卫,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当时因她是虞国公主,若带着侍卫多少不妥,所以虞言琛才没有给她安排,这也再后来确实成为虞泠的掣肘。
“皇后心里可有人选?或是想在禁卫军中挑人?只要你高兴,怎样都行。”
皇帝往她碗中夹了荔枝肉,虞泠看了皇帝一眼,夹起来吃了才组织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