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的脸色,虞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笑道:“陛下,清炒芋头杆味道还不错吧?”
皇帝把手中的筷子拍在桌上,起身怒视她,双眸眯起:“你胆敢在饭菜中下毒?”
“方才太监不是已经试过毒,菜中无毒,陛下可真是冤枉了臣妾的一片好心了。”
她撇了撇嘴,说得别提多伤心,可眼尾带着笑意,分明是计谋得逞后的小人得志。
“那你倒是给朕解释解释!”司鹤箭步来到她面前,不由分说握住她的手,语气不善。
虞泠“临危不惧”,眨巴着杏眼看着眼前的帝王:“魔芋与芋头杆有微毒,不过微不足道,只会让人嘴里发麻而已,大致明日就会好,陛下身为帝王,岂有不能忍的?”
她面带笑意,端的是纯真无邪,仿佛在说:我不过是想捉弄你,又有什么坏心眼呢?
“戏弄朕好玩吗?”司鹤握着她的手收紧,低下头睨着她,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好玩。”近来困在后宫不得外出,虞泠觉得郁闷,忽然发觉戏弄皇帝怪有意思。
“你觉得朕不舒坦,你能好受到哪里去?”男人笑了笑,忽低下头吻上她的双唇。
“唔!”虞泠瞳孔放大,手忙脚乱就要推开他,可她越是抗拒,司鹤就越是来劲。
虞泠:“……”
敢情皇帝就是喜欢欲拒还迎,两人纠缠到内殿的贵妃榻上,衣衫散落一地,满室迤逦。
因这件事,两人之间的关系缓和许多,皇帝顺坡下驴,每日理直气壮到凤栖宫来。
这也就意味着,虞泠要时刻维持自己状态,不能让皇帝察觉自己已经重病。
殿内烛光摇曳,虞泠信步走进来,轻盈的衣摆拂过地面的地毯,昏暗的灯光淡去她苍白的面色。在桌案前埋头看书的司鹤头也不抬,朝她招了招手。
虞泠走过去,自然地坐在他怀里,就见他手中的书是命人调查的聂远的生平。
“陛下在为与泱国的事情做准备?”虞泠声音有些轻,听起来懒懒的,好似随时要睡着。
“是,你同朕一起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泱国国君不足为虑,这位摄政王却要当心。”
皇帝一边看书,手一边捏着虞泠的脸,玩得不亦乐乎,虞泠懒得说他,任他胡来。
元庆太后有吕雉之风,愣是保住自己的性命,推自己的儿子坐上皇位,稳住泱国江山。
要论功绩,泱国先皇还比不上元庆太后。然而就是这等人物,也被聂远掣肘。
在皇帝的权力被架空时,元庆太后就知道回天乏力,数年不管朝政,明哲保身。
能把元庆太后逼到如此地步,可见聂远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回邀请他们前去参加浴佛节,只怕也是聂远借着泱国国主名义写下的邀请函。
“后宫不得干政,陛下是不是太纵容臣妾了些?”虞泠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自己的青丝。
“旁人说这话也就罢了,你?政事干预也不在少数,多这一件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