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几日天气炎热,荷花茶可去燥,奴婢就泡了荷花茶,请娘娘恕罪。”
小禾跪下请罪,然听到虞泠为荷花茶发难,心下对虞泠为何动怒已猜得七七八八。
虞泠烦躁地揉着太阳穴,有错的并非宫中一众宫人,自己冲她们发什么脾气?
“罢了,日后换旁的茶就是,把方才本宫说的东西都挪出去处理了,本宫不想见到。”
“可是,娘娘……”小禾为难地看向虞泠,尴尬地笑了笑,虞泠不耐烦地睁开眼。
“还有何事?”窗外的风吹进来,掠过虞泠鬓边的碎发,教她的眉眼变得柔和几分。
“那柄鹅毛的扇子,是娘娘您从虞国带过来的陪嫁,您忘了?”小禾小心地开口提醒。
虞泠闻言微怔,是了,这柄扇子是她出嫁时雲殷赠予她的,算在她的嫁妆之中。
“罢了,扇子留下,别的东西都丢出去。”虞泠拿下扇架上的扇子,郁闷地扇了扇。
虞国……说起来虞言琛回虞国后,他们就没再通过书信,也不知虞言琛与鸣岐如何。
雲殷服下药之后,身体不知有没有产生副作用,也不见他再写信来。
她的原身虽是虞国公主,但她恰巧穿越在原主抵达翎国之后,她还从未见过虞国的风物,因种种缘由,自己一直没机会回虞国去走走,她忽然,有些想回“家”。
一只雀鸟自虞国皇宫上方飞过,煜灵殿内,虞言琛坐在檐下望着远处出神。
夏日里天热,但虞国的气候相对而言已算凉爽,虞言琛贪凉,总喜欢在正午时分遣退左右,脱了鞋袜坐在廊下纳凉,任性地如同孩子一般。
翎国爆发时疫一事已在各处传开,虞言琛向翎国递去书信,自请派遣人前往翎国相助。
翎国眼下正是缺少人手的时候,虞言琛开口提供帮助,司鹤自然不会拒绝。
寂静的院落内响起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虞言琛抬眼懒懒地循声望去:“这几日去哪了?”
鸣岐走到皇帝身后,把他的头发拢到脑后,帮他梳好:“在宫外玩了几日。”
他面色平静地说着,瞧了一眼皇帝的侧脸笑道:“怎么?陛下想在下了?”
“日后外出同朕说一声,不要私自出行,近日泱国的人可是到处在寻你的踪迹。”
虞言琛没好气地说着,始终没有回头看身后之人,倒任由他为自己梳发。
“是,在下日后无论去哪里,都先向陛下报备。”虞言琛一头长发束起,露出脖颈上若隐若现的紫红色印记,鸣岐情不自禁伸过手去摩挲那道印痕。
虞言琛神情一禀,反手打了鸣岐一巴掌:“放肆!谁允许你随意触碰朕!”
男人被打得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恭敬地在皇帝面前跪下:“在下鲁莽,请陛下恕罪。”
“呵,你这会子倒乖。”虞言琛讥讽地睨了他一眼,下意识抬手把衣襟拉高。
可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如此举动像是受了轻薄,恼羞成怒似的,又把衣襟拉开。
他今日身着常服,衣服放量大,本就松垮,被他一扯衣襟落地更低,露出他衣襟下雪白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