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山长水远,她与真正的家,隔的不止是距离,两个地方,根本不在一个时空。
说到回不去几个字时,虞泠心头刺痛了一下,一股绝望从心底油然而生。
虞泠捂住心口,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这股绝望从心底生出,可并非她本人的情感。
油然而生的撕裂感,在不断拉扯着虞泠,虞泠猛地坐起身,沉住气为自己把脉。
可她脉象一切如常,并无任何异状。虞泠痛苦地捂住额头,挥手打翻桌上的茶盏碟炉。
“她只说了这些?”司鹤坐在书房交椅上,手中拿的不是奏折,而是医书。
抬眸看了眼李怀忠,见他手中空空如也,司鹤又低下头去,看到皇帝眼中的失落,李怀忠心里很不是滋味,可还是如实回答:“是,娘娘只说了这些。”
皇后娘娘,既没给什么,也未说什么亲昵的话,待陛下确实疏离许多。
虞泠倘若知道他们的想法,这都能当作笑话让她笑上一年。
她不过是病方好,是以没来见皇帝,也没心思做些什么,只叮嘱两句话作罢。
皇帝翻页的手微顿,面上不露声色,淡淡地点了点头:“好,朕知道了。”
司鹤微怔半晌,抬了抬手,话尚未说出口,墨影就快速推门走进书房内。
墨影是遣去凤栖宫的亲卫,这批人里,若有急事,则可不用通报,可直接进入书房。
见到墨影,书房内的两人同时变了脸色,司鹤问也不问,起身就赶往凤栖宫。
司鹤到凤栖宫时,小禾已把虞泠安置回寝殿,可虞泠已不记得和亲到翎国的所有事。
她只记得小禾,司鹤到凤栖宫时,虞泠听见动静,欢喜地从殿内跑出来。
“皇兄,我们何时去踏青?雲殷哥哥府上来了新厨子,手艺很是不错,泠儿想去吃。”
她看也没看,就扑到来人怀中,调皮地在来人怀中蹭了蹭。
来人不言语,而是僵立在原地,直至虞泠察觉出异样抬起头看他。
她抬起眼,一张俊美到近乎画中人的脸便映入眼帘,吓得虞泠松开手,踉跄后退数步。
好在司鹤扶住她,她才未跌倒,女子隔着几步的距离,歪头打量着眼前之人。
“你是谁?”她问,“此地乃是宫中,寻常男子不许随意出入公主寝殿。”
司鹤看着她瘦削的脸良久,扭头去问一侧的医女:“娘娘脉象可有异状?”
几名医女一齐摇头,她们逐一为皇后把脉,而结果一致,那就是皇后脉象并无异常。
司鹤松了口气:“去端上今日的膳食,泠儿想来还未用膳,饿了么?”
男人看向虞泠,他生得实在好看,尤其神情温和地望着你时,更是如神仙般。
虞泠呆呆地点点头,她醒来后小禾就在哭,说了好些话她也听不懂,不过她确实饿了。
小禾见状,这回倒是无需李怀忠示意,就把殿内宫人都遣退,自己也退出殿内。
一出殿门,李怀忠就拉住小禾问:“娘娘这是怎么了?与翎国有关的事都不记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