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只剩景煜容一人,他轻轻拿起那件衣服,修长的指尖触摸上去,衣料柔软,如女儿家的肌肤滑如凝脂,那滑那柔直滑到他心底,轰塌了某处柔软。
他赶紧将手收回,他拍拍自己的脑袋,甩掉自己的幻想,他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才会胡思乱想,与此同时像烫到了一样把衣服丢开。其实他是因为另有打算才去偷她衣服,明日怕是凶多吉少了,他巴不得这件衣服派不上用场。
乔烟绾此时在凤鸢殿极度郁闷,一想到阿三送来的衣服是明日让她穿的她就想哭,甚至想把那衣服撕了。
景煜容长得丑就算了,审美还这么差,没救了。
景煜容和乔烟绾坐的轿子,停在宫墙夹道处,他俩静默着等候景仁宫音讯。
过了一会儿,轿外传来几个宫女的低声交谈,乔烟绾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说起来前儿我还去替皇后给芸主子送过一对鎏金点翠花篮耳坠呢,这人竟然说没就没了?真是不敢相信。”
“听说有人瞧见李太医曾在夜里去过国舅公府中,只怕这芸主子死得蹊跷啊。”
“这有什么,皇亲国戚有个病啊灾啊的,不都是找李太医么。”
“我跟你说实话,你可别到处嚼舌根。”
“好好好,你说。”
“我听说国舅公病了三月有余,这芸主子有俩月没来月事了,只怕是……皇后娘娘怕自己母家出丑,所以夜里赐她毒酒自行了断,。”
“哎,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耐不住性子,真是可惜。”外头两个宫女自顾自说着,全然不轿中人已全听到了。
景煜容下了轿,乔烟绾掀了帘子观望,只见他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
两个宫女浑然不知景煜容现在她们身后,直到后面那个长得机灵的宫女看见了她,才立拉着另一个宫女跪于景煜容脚下,俩人儿筛糠似的不住地抖着。
景煜容平日名声在外,吓得两个宫女花容失色。
她们跪在他脚下,嗫嚅着向他请安。景煜容不屑于低下头颅瞧两人,“需要我来告诉你们私下随意议论主子是何等罪名吗?”他的一字一顿的说着,语气仿佛千年冰刺。
两个宫女相互看了一眼,很快景煜容的衣角被那个机灵些的宫女扯住了。
像景煜容这种傲到天上去的人的人最不能忍受不相干的人随便碰他,哪怕只是他的衣服。乔烟绾一眼看出他对这个动作厌恶到了极点。
哎,这两个宫女真是太不幸了,嚼舌根偏偏遇上景煜容,定是在劫难逃了。
果然,景煜容微微一抬立刻将那宫女的手甩开,脸色难看到极点,问道“你们在哪里当值?”
“我们再尚衣局当值。”宫女的声音低的简直听不见。
“若是我在皇上面前一不小心提及你们今日所议……”景煜容故作漫不经心说道。
“求摄政王开恩啊,我们只是疼惜芸主子那样好一个人,才惋惜一翻。摄政王饶命吧!”说着磕头如捣蒜。
看着两个楚楚可怜的宫女,乔烟绾有些于心不忍,担心景煜容真的会一点不留情。
“哦?你们在尚衣局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