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不如你们帮我做件事,我若满意了今日之事或许就忘了,如此可好?”
“上刀山下火海但凭摄政王吩咐。”两个宫女仍是磕头如捣蒜。
乔烟绾不忍再看,放下轿帘,一眼瞥见景煜容带来的包袱,看见里面一截素青的衣角,竟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刚想打开看看,却见景煜容掀了车帘进来,乔烟绾收回手假装整理头发,景煜容扯过那包袱抱在怀里,闪电般下了轿。这包袱不会是他家的啥传家之宝吧,而乔烟绾扁着嘴心中腹诽不已,瞧这藏着掖着的,至于吗?
她干脆不管不问,闭上眼睛养神,悠闲的任思绪飘飞。过了一会儿,景煜容进了轿子,也不言语,只默默地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
她睁开眼睛,恰好看见了脚上那双绿靴,一阵烦躁没由来的袭击了乔烟绾,她不顾形象,赌气似的把绿靴脱了下来,一把扔在轿板上。
气氛很尴尬起来!还好这时景仁宫里的小德子过来传话,请他俩过去。
景煜容下了轿,只剩乔烟绾一人大眼瞪小眼的瞅着那双绿靴子,感叹生亦何欢。真的太丑了,若是穿,毋宁死啊!
只听得景煜容高声道“小德子,你把这顶轿拿到北郊烧了吧,我忽然不想要它了。”
乔烟绾一听极不情愿同时快手快脚的穿上靴下了轿。
小德子见状,感觉自己甚是无辜,小心翼翼的问道:“摄政王,您这轿子…那个…北郊也挺远的…?”
“让你烧你就烧!今日乔公子想与我一道走着回去。”
景煜容别别扭扭,语气阴沉的说道。
“是。”小德子大气不敢出的答应着。
在这一条路上,景煜容的走路速度简直可以快过兔子了。
乔烟绾身大袍子耷拉着,脚上还穿着双拖鞋,原本就很难走路了,还要加快速度才能跟上他,心里直抱怨着这人一点也不体贴。
天天板着个厌恶阎王脸,就跟所有人都欠着他似的,怪不得别人见了他就心里直打颤。
“摄政王,乔公子,三皇子就在里面,二位里边请。”
乔烟绾嗯了一声,就跟着景煜容往殿里面走。
三皇子瞧这两人进来,就让人放了两个软垫到他们跟前,示意让他们过去。
乔烟绾瞧着这两个软垫,心里很不是滋味。
然而因为面子上抹不去,还是跪了上去,总不能让她去问身边的冷脸怪这垫子怎么做吧,估计他又该嘲笑她没脑子了。
“哎,这是乔贤弟?如此的好气色、好精神倒是让本皇子难以辨认啊。看来这摄政玩的别院很适宜养人啊!”
“确实很适宜养人,而且还是个闲人。”
景煜容这一番话不但接了三皇子的茬,还一副无奈的样子怼了乔烟绾一番,确然不顾及她的感受。
“摄政王这番话说得在理,某人天天闲在书房作画不出房门半步,就连院子里的花草都枯萎了,也不见得放在心上,三皇子,您瞧瞧,谁闲啊?”乔烟绾说完还给了他一个白眼,看他被噎得说不出话,心中的郁结很快消散,这感觉很是舒爽。
“乔公子别顾着说话,本王倒是要问你一个问题,前日里我在你的房间瞧见了姑娘的发钗,莫非是……”景煜容不接她的话,反而话头一转,又将话题引向乔烟绾。
三皇子听此很是不解地看向乔烟绾,紧紧地注视着她,令她脸上泛出一抹红晕,可随即又反应过来,这个臭男人从未进过她的凤鸾殿,而她又从未佩戴过珠钗,他是如何瞧见的?
仔细地盯着他的神情,发现他依然淡定如斯,毫不慌张,心里明白,是他在扯谎,乔烟绾心下很是佩服他的厚脸皮,装的如此像,教人看不出丝毫破绽。
“那个珠钗啊,是之前阿三来我这里时落在我那的,不知道他是否已经有嘱意的姑娘,来日问他一问。”乔烟绾也学着他的样子淡定地解释道,丝毫不慌,“这还真是多亏了摄政王的提醒,您不说我都忘了还有这回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好不愉快的样子,惹得三皇子看了半响,忍不住笑出声来,“真没想到摄政王和乔贤弟私下里的关系处得如此之好啊!”
“放……”屁,乔烟绾话还没说完,没有防备地看到了景煜容的眼神,瞬间就噎了回去,心里冷静了一下,明白过来,在三皇子面前,这些市井小话还是少说为妙,免得被人说她毫无教养。
“放……”三皇子不解其意。
“自是放……”乔烟绾皱着眉头,憋了好一会之后,就来了主意道,“放荡不羁,潇洒俊逸是我们的共同点,志趣相投,自当友好。”
“这话倒是实在。”景煜容这肯定地回答整得乔烟绾有些懵圈,不明白他为何要搭自己的话,不再看向他,心里吐槽道,不知道这个家伙心里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乔烟绾心中一片迷茫,胡思乱想着,却听三皇子又道,“好了,乔贤弟,不说其他了,本皇子先把外公的症状给你说说吧。”
“三皇子请说。”乔烟绾收回思绪,淡淡道。
“说来这病也不甚大,外公身体如寻常人生病般的酸软无力,然而这骤然入睡,且一般为几个时辰之久的症状就着实令人感到奇怪,叫了好多个太医,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母后见此心急如焚,很是焦虑。”
乔烟绾听此,沉思了半响,问道“不知国舅爷是多久才行一次房?”
刚说完,就见景煜容整个人都怔了一下,好久才回过神来,三皇子也是同样的表现,只是面上更红而已。
乔烟绾不解地看着这两个害羞的人,她一个女子都没有不好意思,怎么他们倒先羞涩了起来,整的她跟个女流氓似的。
做大夫行医救人,这中闺房之乐又不算稀奇,那种天天都挂在嘴上的也不是没有。
“这,这,这,此种事情需得问过外公方可知晓。”三皇子很是不好意思地断断续续道。
“好了,你不用紧张,我已经大概知晓了情况,这不是什么大病,只需注意房事的次数,其他一切都好。”乔烟绾说道,“我给国舅爷开个方子,不到半月就好的彻底。”
“所说属实?”